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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瑤胸口一滯:你臉紅什麼?!
程勿一句話,將兩人共同帶回那天後半夜發生的事。她半睡半醒,就聽到一個小孩子喊著要娶她。她目瞪口呆,她心中後怕。她只想要一個人跟她學武,她不想要人娶她……不許跟她談感情!不許有資格和她談婚論嫁!
&ldo;小腰妹妹!&rdo;
&ldo;小腰妹妹!小腰妹妹!&rdo;
程勿一路追著她喊,追得她煩惱多多,又心煩意亂。
&ldo;小腰妹妹,&rdo;程勿仍蹲在她面前,他紅著臉,卻小心翼翼地探她底線,&ldo;小腰妹妹,你別生氣,別害怕。我想起來了,我太唐突了,不應該突然那麼問你的。&rdo;
女瑤喉嚨滾了滾,她低下眼睛與程勿對視。她指節動了動,她卻不知該說什麼。
程勿:&ldo;我要對你負責,卻不能無視你怎麼想。我光記著要負責,可是忘了要你高興。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你看著吧。&rdo;
&ldo;你看著吧小腰妹妹。我給你找吃的,找穿的,找睡的地方。我要賺錢,要給你最好的。&rdo;
&ldo;要你答應我之前就心甘情願,要你開開心心跟我在一起。我要立業,我也要成家。小腰妹妹你別怕我,我不會欺負你的。誰欺負你,我就幫你打誰。你看我的表現!&rdo;
&ldo;我、我、我……&rdo;
程勿臉頰發燙,他害羞地看她,他緊張地咽口水。他手指扣著地上的土,他目光濕潤而乖巧。他小心地問她:&ldo;我、我、我只想……只想你別亂殺人,別說你是魔教的。你、你不能脫離魔教的話,你也別做壞事……我、我是不是要求得太多了?&rdo;
女瑤低頭,出神地看他。
太陽要升起了,紅光爛爛,鋪在高聳蒼樹上方。林中鳥鳴啾啾,綠如浮海,紅色和燦金色緩慢交替,霧氣將散,年少的程勿蹲在女瑤面前,金色從他後方照入,映得他的臉一片暗,一片明。卻都是很好看。
在這片升起的陽光中,女瑤忽然傾身,捧住他的臉。
她微微笑了笑,輕聲:&ldo;我從不濫殺無辜。&rdo;
&ldo;至於其他的,再看吧。&rdo;
程勿卻沒聽出女瑤的言外之意。他心臟砰砰,緊張萬分。話本中蔣家公子做不到的事,白鳳做不到的事,他想、他想……他大叫一聲,歡喜地一把抱住女瑤。
此時萬裡山河,在高升紅日下一眼走盡。離此不遠的山林,一眾侍從,跟隨者一位年輕的公子行在山道上。早晨風涼,那被護在中間的公子溫雅秀蘊,長衣博帶。他長得清如山水,脾氣卻不如何好。他沉著臉,對手下斥責:
&ldo;地圖是舊的是你帶錯路的理由麼?自罰三耳光!&rdo;
&ldo;跟四大門派聯絡什麼?他們是誰,不認識!我程家的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rdo;
&ldo;記住我們出來是要做什麼……那個小崽子,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還敢逃家出走……等我逮到他,等我……&rdo;
他抬起臉,陽光落在他眉宇中,恰與程勿有幾分相似。而他,正是謝微、蔣聲在尋的、剛出家門沒多久的,雁北程家少主,程淮。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大家都誤會程少俠是雁北程家的少主,都好激動,我也沒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