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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來心裡堵得很,可聽了杏花的話,竟笑了。
錢眼忙說道:&ldo;娘子別生氣,我這不是來了嘛!行囊裡有許多襪子,有勞娘子費心。&rdo;
哥哥說道:&ldo;我府有浣衣僕從,我一會兒讓人去取你的衣服。&rdo;
錢眼微皺眉:&ldo;她們有我娘子洗得好嗎?別給我洗壞了。&rdo;
我開口:&ldo;錢眼,你這個小氣鬼!你是想累死我們杏花嗎?&rdo;
錢眼斜了眼睛:&ldo;知音,這麼久沒見,一見面沒好話,這麼大的火氣。和人家吵架了?&rdo;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上了眼眶,這麼長時間我一直覺得混亂壓抑,可從沒有過淚,但錢眼是與我走了一路的人,他撮合了我和謝審言。我突然想對他大哭一場,訴訴我的委屈。
我趕快對杏花說:&ldo;你幫著大公子安置錢眼,我回去休息一下。&rdo;說完我向哥哥和李伯道別,轉身匆忙走開。我知道他們會背著我談論這件事,羞得覺得連手背都紅了。
急急地回到屋中,封閉的空間多少讓我松馳了些。我坐在床上,想起了那些電視劇中的狗血場景,女主撲倒在床,用枕頭被子衣服等捂臉痛哭,或趴著抽泣不已。其實現實中,更多的是欲哭無淚的難堪。我瘋狂地想念現代世界的電視電腦,大商場大書店。如果我能上網打牌玩遊戲,出去亂逛吃東西,我一定不會這麼難受。
一個電閃雷鳴的意念突然刮過我的腦際。那時在宿舍,大家公認,最痛苦的就是人被甩了。有人甚至因此跳樓尋短見。我現在就是碰上了這種倒黴事,所謂痛苦也就是看不了書,不願見人,沒想跳樓,可見我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也許,這證明瞭我其實沒愛多深。
想到了這些,我覺得好受了些,躺在床上,學著狗血情節把被子捂在了臉上,一會兒,竟睡著了。
我又迷了路,七走八走,走到一處小院子,看著十分眼熟,才反應過來是那天謝審言告別我的後院,突然發現他就坐在樹蔭下的那張椅子上,低著頭。我嚇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他別以為我來這裡纏著他不放,就要走,可他已經抬了頭,一見我,猛地站了起來。我忙轉身,慌不擇路地逃開,竟像走在水中,就恨自己怎麼也跑不快,耳聽得謝審言在身後喊了一聲:&ldo;歡語!&rdo;……
&ldo;小姐,醒來。&rdo;我猛地睜眼,眼前一片漆黑,謝審言的聲音好像還在耳邊,我的心砰砰亂跳,又是一陣羞恥。他已經甩了我,我還在夢裡去找他!我原來覺得我已經把臉丟光了,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
手一動,掀開了捂著頭的薄被,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活該!讓你這麼不長記性!去那裡幹嗎?我暗嘆,那天,如果我一見他的目光,轉身就走,該多好。自己也省得聽那些話。那個人心也太狠了些。難道不知道女孩子都要個面子。要拒婚,讓別人傳個話不就行了,為何一定要當面說出來?也許,他覺得我沒臉沒皮,往日那麼纏著他問東問西,大概怕讓別人告訴,我不信,還會與他沒完沒了。快刀斬亂麻,也讓我死了心。其實,如果他真的對哥哥說了他不想娶我,我也會相信的,不會再去見他……
&ldo;小姐。&rdo;我扭頭,杏花在床邊,已是傍晚時分了。杏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ldo;大公子說,給錢眼接風,在偏廳擺了席,就我們幾個路上的人,大家都等著了……&rdo;
我忙起身,洗了把臉,與杏花到了廳,不僅哥哥,錢眼和李伯都在,麗娘竟然也坐。我趕快道歉,說什麼麗娘也是一家的主母,讓她等著實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