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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看著我,我一笑,眨了下眼睛。
錢眼大聲說:&ldo;娘子,夫君也帶著你到處走走。&rdo;
我低聲對謝審言說:&ldo;我在門口等你。&rdo;他還是沒點頭。但我已經沒其他路了,只好起身,杏花和錢眼也起來,杏花說道:&ldo;我們陪小姐走到門口吧。&rdo;錢眼道:&ldo;是啊,省得知音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rdo;
我們三個離開飯堂,我心亂亂的。如果他不來,我可太丟人顯眼了。
到了門口,我讓錢眼和杏花離開,省得他們看到我的失敗。錢眼示意杏花跟他走,杏花問道:&ldo;謝公子沒點頭呀?他不來可怎麼辦?&rdo;錢眼一邊走一邊說:&ldo;他肯定來。他就是不好意思當著咱們讓知音指使。再說,如果他不來,知音走丟了,或者出了事,都是他的錯,下回他就得來了。&rdo;杏花的聲音隱約傳來,&ldo;如果小姐出了事,還能有下次?&rdo;錢眼的聲音:&ldo;知音那個樣子,總有下次……&rdo;
我一個人站在門口處,覺得有許多人在暗處看著我。我覺得臉和脖子都很癢癢,不,全身都癢癢,但我不敢像猴子那樣亂撓。我的手下意識地一個勁兒觸控我的頭髮,終於把杏花系的手絹給解了下來。接著髮髻就鬆開了,多米諾骨牌的效應,我的髮式潰敗了。原來我還等得心焦,現在突然希望謝審言最好別來。我的頭髮洩到肩處,左右的僕從背了身咳嗽。我正想著是不是讓人帶我回客房算了,就見謝審言走了過來。
他腰中挎著劍,垂著眼睛慢慢地走到我身旁停下,沒抬眼,嘴抿著,沒有表情。我暗鬆了口氣,幸虧他不看我。手忙腳亂地想把頭髮挽救回去,根本不可能了。我只好用手拆散頭髮,長發蓬亂,我心急如焚:他肯定覺得我是故意的,是在逗引他。我多冤哪,我如果有那份心,肯定不會如此拙劣吧?但也說不定……終於用手絹紮了個馬尾,抬頭看他,正對上他的眼睛,真的像杏花說的,他的眼睛好亮啊。但他馬上看了地,大概不想看我的狼狽之狀。
我轉身向院落外的果林走去。躺了這麼多天,我覺得沒什麼力氣,走得很慢。幸虧這身體有原來練武的底子,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謝審言走在我側後面,步履很輕很緩。
到了枝葉濃密的果樹林中,我選了一塊石頭坐下,說要看他舞劍。他這次點了下頭,拔劍出鞘,開始動作。我看著他白色的身影,在綠色的樹木之間,隨著劍光,挪步轉身,舒展迴旋。我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傷人斃命的招式,在我眼裡,他的動作是如此自如瀟灑,如孤鶴優美地飛越清潭,如白馬輕易地掠過崖隙。我手支著臉龐看著他,忘記了自己。漫無邊際地想到,若是我真的在打鬥中遇上了他,我大概會迎著他的劍,由他取我性命,不能抵禦……這是不是愛?
不知什麼時候,他收劍入鞘,走到我面前,眼睛看地,垂手而立。我心裡發緊,笑著說:&ldo;才幾天不見,又忘了?&rdo;
他走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們的四周滿是滴翠的果樹,葉子間綴著細小的果實。這是我們第一次兩個人單獨在外面,不必擔心別人來打擾。好像我們是在一個屬於我們的小世界裡,我們能造就所有的快樂和幸福。
我們靜靜地坐了好久,後來我開始問他:&ldo;你喜歡李伯家嗎?&rdo;點頭。&ldo;你在路上的這幾天睡好了嗎?&rdo;點頭……一系列的白痴問題後,我脫口問:&ldo;晚上李伯給你睡衣了嗎?&rdo;說完我險些把我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謝審言的頭低了下來,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