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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ldo;你們小姐應該是十分敬佩你們老爺的。&rdo;
杏花忙點頭:&ldo;是的,小姐在外面如果聽到任何不利老爺的言語,就會大打出手。&rdo;
我有些明白了,說道:&ldo;你們小姐一定是心中積了很多的怒意。&rdo;
杏花道:&ldo;是的,小姐總是十分生氣的樣子。老爺這樣顯貴,大公子一向對小姐有求必應,小姐卻從不滿意。&rdo;我沒再說話。
人們說最讓孩子難以忍受的虐待是漠視,尤其是來自自己最崇敬愛戴的父母的漠視。那位小姐自幼喪母,接著又因沒有得到足夠的父愛,定是深懷了怨怒。她長大後,她的父親和兄長任她胡作非為,不但不能讓她感激,反而讓她覺得是另一種不重視。可他們如果管教她,那必然要有許多爭執,會讓兩邊都傷心。說來,她是怎麼也不會滿意的了。
那些自覺沒有得到父母之愛的人,長大後,會向同輩去索取自己沒有在父母身上得到的關愛,要求別人像自己想像中的父母一樣無微不至地愛自己。有些人,如果被傷害或拒絕,會瘋狂地報復,實際上是在變相報復自己的父母。那位小姐那麼殘酷地折磨那個不開口的謝公子,何嘗不是因為謝公子的拒絕觸動了她心中積攢了這麼多年夾雜了遺憾的怨恨。
想到這裡,我嘆息了一聲,對杏花說:&ldo;請找人給李伯帶信,告訴他我留下來了。再叮囑他好好照顧謝公子,請郎中給他看傷,不要延誤。&rdo;
杏花微笑著說:&ldo;小姐真是關心謝公子啊。&rdo;
我苦笑道:&ldo;你不覺得他十分可憐?&rdo;杏花嘆氣,點頭。
杏花領著我到了閨房,我沒心思細看,只覺鼻子堵上了,頭又開始痛。是不是這一天騎馬,出了大汗,我著涼了?我簡單洗漱後,一頭躺到床上,不久就開始發高燒,燒得我身抖畏寒,神志不清。
麗娘
隱約裡,我從黑色的走廊飄了回去,看到原來的我從醉中醒來,迷茫的樣子,那位小姐真的到了我原來的身體裡。她和我不一樣,她變得沉默寡言。我的父母對她關懷萬分,對她說這也許只是婚前恐懼,但我爸爸說如果她的確不想結婚,就不要勉強自己。我從來沒有對我父母講過我的那位的問題,怕他們擔心。我父母從小就把那位當成了自己兒子一般,他們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是十分自然的事。
我似乎能讀出那位小姐的思緒。她對我父母對她的關心十分感激,這讓我感到寬慰。她默默無言地隨著我的父母完成了婚禮的種種準備,覺得人生地不熟,就先走一步看一步。當她看見了我那位向她走去時,我體會到了她的驚艷。我那位穿著白色的西裝禮服,口袋上露出一角淡藍色的手帕。他滿面溫存的笑容,向過去的我走去。他濃眉挺立,眼睛有神,表情躊躇滿志,笑時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想起了大鯊魚。他走到新娘面前,輕拉起她的手,笑著說:&ldo;歡語,我們總算結婚了。我盼了沒有二十年,也有十二年了。&rdo;新娘終於笑了。我在夢裡開始哭泣:這是我一同長大的夥伴,這是我的同窗好友,這是我唯一的男子,這是我們共同籌備的婚禮,他是愛我的,一定是,只是他也愛別人……
他們在證婚人面前一句句說出了那些我和他共同寫下的婚禮誓言,關於同行一生,關於相愛一世。那位新娘的手緊緊地握著新郎的手。她的心被那些話所溫暖,她何嘗不是一直在等待著這樣的時刻,有一個愛自己的人,有一個自己的家。
他們相依相伴地上了飛機,去澳大利亞度蜜月。藍色的大堡礁,無數彩色的魚兒,是我總想去的地方,沒去,不是不能去,就是一直留著給我們的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