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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真心的疼愛。此時此刻,見朱翊鈞匆匆進來之後,也來不及行禮就直接撲到了自己懷裡,陳太后不禁愣了半晌,隨即連忙叫道:“怎麼回事?這是受了什麼委屈不成?”
朱翊鈞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朝臣彈劾馮保,自己要司禮監把涉及到的奏本和題本都送來,馮保卻跑到李太后那邊告狀的事情一一言明,最後直接伏在了陳太后膝蓋上:“我也知道,大伴在裕王府時一直都帶著我長大,可我還沒說什麼,他就這樣興師動眾,哪裡還把我放在眼裡?我已經大婚親政了,難道過問這些事情都是過錯不成?”
陳太后並不是非常有主意的人,當初馮保說高拱不把他們孤兒寡母放在眼裡,李太后在旁邊一敲邊鼓,她就和李太后以及小皇帝以三人的名義下中旨,將高拱趕出了朝廷。而馮保這些年多半隻顧著奉承李太后,對她卻是平平,陳太后倒不在乎司禮監掌印太監換個人當。因此,想到當初之事極其輕易,她這會兒皺了皺眉後就問道:“要逐走一個老奴,給他一個教訓而已,你怎麼不寫了聖旨去尚寶監或者尚寶司用印?”
朱翊鈞愣了一愣,剛剛跟進來後一直沒做聲的張明瞅準機會,連忙痛心疾首地說道:“仁聖老孃娘,皇上何嘗不想,可馮保目無君上,早就以元輔尚在病中為由,命親信將尚寶監和尚寶司看了起來,甚至還去慈聖老孃娘那兒惡人先告狀!仁聖老孃娘,現如今就只有您能幫著皇上了!”
丈夫沒了,兒子不是親生的,宮外雖說有親人,但一年到頭也難得進宮幾次,對於陳太后來說,自己也就是過一天日子撞一天鐘。可是,張明的請求,朱翊鈞那期盼的眼神,她終於隱隱有些動搖。就在這時候,剛剛一直都被攔著的慈寧宮太監李用,終於突破重圍,踏進了此間。
看到朱翊鈞竟然撲在陳太后膝蓋上,李用眼神一閃,本能地感覺到有幾分不妙,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道:“慈寧宮慈聖老孃娘想要請皇上過去說話,所以奴婢去乾清宮後撲了個空,就一路追了過來,沒想到皇上是來看仁聖老孃娘了。”
陳太后往日並不挑剔,此時卻因為朱翊鈞的哭訴多了幾分火氣:“怎麼,皇上還不能來看我?”
糟糕,說錯話了!
儘管宮中如今有兩位皇太后,一嫡一庶,但就和當年成化皇帝似的,何嘗不是最初兩位皇太后在宮中,嫡母硬是生生被生母給蓋下去了,而後連下葬都是嫡母遜色於生母?所以,李用又是慈寧宮出來的,在外比張仲舉這個慈慶宮太監更有體面,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某些難以改掉的習慣。此時此刻被陳太后這一挑刺,他趕緊存了十分小心,雙膝跪下磕了個頭認錯,這才小心翼翼地說:“仁聖老孃娘,我家老孃娘請皇上過去,是為了商議正經國事……”
“想當初誠孝皇后在的時候,宣廟和英廟爺爺先後登基,大臣們也有請垂簾的,可她卻嚴詞拒絕。外頭輔政大臣都是好好的,用得著女人干政?”
陳太后平生第一次提高聲氣和人說話,卻因為一手拉著已經成年的朱翊鈞,竟然顯得頗有底氣。跟著李用進來的張仲舉先是一愣,隨即便生出了一股說不出的狂喜。這麼多年了,慈慶宮一直都被慈寧宮壓了一頭,他這個慈慶宮管事牌子也素來在慈寧宮管事牌子李用面前不能挺直腰桿,就因為陳太后除了佔著個嫡字名分,其餘地方根本就沒辦法和李太后抗衡,如今看這架勢,小皇帝竟然要改換門庭,重新親近嫡母了嗎?
張仲舉高興,李用就心如鹿撞了。可任憑他在外怎麼耍橫,在陳太后面前卻不得不全都收起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選擇的是做小伏低,而不是頂撞,少不得可憐巴巴地說道:“仁聖老孃娘教訓的很是,我家老孃娘自來不管外間政務如何,只怕有小人教唆了皇上。”
一邊說,李用還用陰冷的目光一邊瞥了一眼小皇帝身邊的張明,隨即又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