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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宴撞進裴時殊陰森的眼裡。
晚風拂過,涼意爬滿黎宴脊骨中的每一絲縫隙,激得他後背起了層雞皮疙瘩。
裴時殊拍拍黎宴靠近鎖骨的肩窩,轉身回到自己的跑車副駕駛,向黎宴揮了揮左手,蘭博基尼在場內三人目光中,重新啟動離去。
「黎哥,你還好嗎?」沈從景隱約聽到裴時殊臨走前,有跟黎宴說過句話,可他站的位置不遠不近,裴時殊聲音又壓得低,他沒聽清楚,再爾見黎宴的表情僅是略微愕然,沒有別的不好神色,約莫不是什麼難聽話,但關心是要關心的。
黎宴搖頭:「沒事,你等代駕過來,還是坐封鶴的車?」
封鶴走到黎宴身邊,視線掃了一下黎宴被別人觸碰過的地方。
沈從景看出兩人有話要說,忽略心底的壓抑和煩躁,他道:「你們先走,我晚點回去,住我那兒嗎?」
黎宴當然不可能再帶人借住他的房間:「我們去酒店。」
「ok。」沈從景的房子是二室一廳套間,三個人確實不好住,於是沒有挽留,「我不是不留你們,租的房子不大,住不下三個人。」
黎宴:「我知道。」他說話間,骨節勻稱的手指擦過他的衣領。
「亂了。」封鶴收手。
黎宴向沈從景道別:「我們走了。」
沈從景卻是清楚黎宴的衣服沒有亂,他看了眼面色尋常,透著冷漠的封鶴,不解掩藏在心底。
在這一瞬間,他腦中浮現出的念頭,令他感到荒謬又合理,以他對封鶴的瞭解,封鶴就不是一個會主動親近別人的性子,但對方顯然對待黎宴很是親暱,自認識起就是那樣,和好後重新保持親密也正常,可至於不惜撒謊的地步嗎?
黎宴坐上封鶴開的車。
進入車廂內,總算只有他們兩人。
黎宴繫好安全帶:「找家檔次高的酒店住。」
封鶴:「好。」
黎宴看對方劃拉手機查酒店:「你怎麼回事?不好好錄節目。」
封鶴動作微不可察地滯停,即刻恢復自然:「你為什麼去gay吧?」
黎宴不想到處宣揚自己的社死經歷:「我在問你。」
「我來就是因為你在gay吧。」封鶴找煩了,將手機懟到黎宴面前,「威萊斯酒店可以嗎?」
黎宴隨意地答道:「可以,定兩間。」
封鶴付款,接著導航過去。
「我在gay吧和你翹掉節目錄製有什麼關聯?」黎宴可沒有忘記前面的話題,不打算揭過,今天一個兩個都奇奇怪怪的。
黎宴沒那麼遲鈍,他自從到了36天,遇到的認識的人,對他的態度都有微妙的改變,雖然具體內情他不瞭解,但猜的話,他確定沈從景該是誤會了自己的性取向。
後面找時間解釋清楚就好了。
裴時殊他看不透,張牧歌——黎宴蹙眉,感覺對方很緊張,眼神有種妥協和自我放逐,宛如正在下定大決心一樣。
「錄製已經結束,不是中途跑出來。」前視鏡倒映出封鶴線條鋒利的下顎,他否定了黎宴話語中微妙的責怪,並不想在此事上糾纏,反駁以後轉換了新的談話,「你知道我……」封鶴沒說出最後三個字,含糊了過去,「我清楚這個圈子有多亂,你不適合。」
黎宴從對方意味不明的言語裡,理出藏於晦澀話術中的真實含義,他討厭拐彎抹角和需要摸索的暗示,可有時候語言確實不能直白,即使他們關係很好,直白意味著冒犯,在不能探清人心的情況下,委婉的措辭不會讓人感到領地被侵犯的不適。
現在,黎宴認為自己不介意能和封鶴坦誠相待,給人釋放了請直接說的訊號:「你怕我被騙炮?」
「由於不會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