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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散去後,喬叫上小張一起陪依卉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飯店。下車時,喬將車鑰匙拋給小張說:“我喝點酒,你替我將車開回廠裡,明天早上來接我,一會我打的送依卉。”
小張接過車鑰匙說了聲:“好的廠長;依卉老師再見。”
跟了廠長多年的小張知道,這是廠長暗示他不用陪餐的訊號,每逢廠裡有重要客人或是廠長想單獨行動的時候總是這樣處理的。
依卉見小張走了,覺得與喬兩個人一起吃飯不妥,就斟酌著詞語地說:“喬廠長,我看晚餐就不必了吧,再說……”
“走走走,上樓去,小張已經訂座了,我車都被他開走了,你就當陪我吃個晚飯行不行?”喬邊說邊扯了下依卉的衣袖,然後走在了前面,不給依卉再拒絕的機會,依卉只得跟著走進了飯店。
或許酒精總能挖掘人的情感細胞?又或許喬與依卉接觸了兩三天彼此沒了生分感?還是異性相吸的原故?反正,兩人在席間很融洽,氣氛中還帶著點若有若無的浪漫。
喝了點酒的喬開始話多了起來,他告訴依卉,自己是福建人,因家庭變故背井離鄉來到A市重新創業,A市沒有親戚朋友,全靠生意場上熟悉的人慢慢建立了穩固的銷售網路,所以創業的路走得並不輕鬆。
“你一個人生活?福建還常回去嗎”依卉關切地問。
“是的,單身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父母都在福建,所以還得常常回去看看,呵呵。”喬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解釋給依卉聽。
“那你的子女呢?還在福建嗎?男孩女孩?”
“我有個兒子,五歲的時候得尿毒症死了……”喬傷心地表情將他那有點消瘦的臉折皺得更讓人心有不忍。
依卉深深地同情起了喬。
“你一定很幸福吧?老公對你好嗎?他做什麼工作的?”喬似乎想擺脫痛苦而將話題轉移到依卉身上。
“我……呵呵。”依卉欲言又止,苦笑了下。
“怎麼了?保密?放心吧我可不會讓你老公為我推銷浴缸。哈哈……”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也是單身,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依卉怕喬誤會只得如實相告。
喬的眼中一陣驚喜之光閃過,彷彿餐廳的燈光已經開始出現玫瑰色地讓他興奮。
“依卉。”喬輕輕叫了聲依卉的名字後停頓了一下:“我能這樣稱呼你嗎?”,平時他都是叫“依卉老師”的。
“當然可以啊,你本來就不用那麼客氣稱我老師的。”
“那你也不用叫我喬廠長了,叫我小喬吧,我比你小三歲,你是我姐呢。”
“那不行那不行,叫小喬太不禮貌了,還是叫你喬廠長吧。”
“那就叫我一鳴吧。”
喬一鳴是喬的大名,喬讓依卉只稱一鳴是在暗示著親近感,但依卉卻更慌了:“哎喲,不行不行,這樣一叫好象有點親熱。”
但就這一慌反而將本來暗示的親近挑明瞭。
喬溫柔地將手搭在依卉的手上,滿含深情地看著依卉說“卉,我喜歡你。”
這個更親熱的“卉”字,讓依卉本能地將手一縮。
喬收回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真的,這兩天我與你的接觸中感覺到了,你就是我喜歡的那種女人,我從不隨便喜歡一個人,但一旦喜歡了,我就會喜歡到底。”
喬見依卉不說話,便繼續誠懇而扇情地說:“我一個人生活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一天到晚拚命工作,什麼都得自己扛,苦了累了無處說,病了沒人照顧,一天三餐到處流浪,每當夜晚孤單地守在屋簷下時,更是時間長得難熬……我真的好想有個我喜歡的人。”
依卉被喬的苦訴打動了,同病相憐的心緒似一根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