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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冉簡單梳洗了一番,待來到雲櫻的房中,正瞧見這兩姐弟坐在桌旁守著早飯沉默不語,便問道:“怎麼了?可是都不合胃口嗎?”
雲兮抿了口茶:“我還未到食谷的時辰。”
“你怎麼也不吃?”
雲櫻努了下嘴,不滿的說道:“清粥小菜的,沒肉怎麼吃?”
墨冉笑了,盛了碗熱粥遞到她面前:“這不怪小二哥,是我讓的,待會兒下山去你就知道了,紅樓的吃食可不像表面的看上去那麼簡單,你不妨先嚐嘗看?”
雲櫻瞧著面前的這碗粥,半信半疑的嚐了一口:“嗯?又香又鮮!可比看上去好太多了,這是什麼粥?”說完她又狠狠的吃了一大口。
湊巧紅樓的一位花姑來送酒水,墨冉立馬叫住了她說道:“姑娘慢走,有件事想問個方便。”
花姑停下腳步:“冉二爺說的哪裡話,儘管問就是了。”
“哦,這道'奉鮮荷’的味道,我們很是中意,請問姑娘可知道這粥是如何做的?”
花姑進了屋放下茶藍,娓娓道來:“冉二爺要清淡的,這碗'奉鮮荷’正合適,先將那精挑細選過的稻米淘洗乾淨,取了砂煲,倒進煮過的荷葉水,小火慢燉一個時辰之後,再將那醃製過又切了細碎的海底鮮肉放進去,熬煮半個時辰,一路上端過來,粥也溫了,這種天氣,吃起來剛好爽口。”
“一碗粥竟也有這麼多門道!我若不是此刻不能食谷,倒也想嚐嚐味道。”
花姑低頭含笑,瞧著雲兮繼續說道:“這位公子既不能食谷,想必是為了長生之道。”
“哦?姑娘何以見得?”
“曾有幾位道家的師父在此住過一段時日,與公子一般不吃五穀雜糧,奴家覺得那幾位師父卻有仙人之姿。”
雲兮來了興致,問她:“道家?可是氣宗一派?”
“這...奴家就不懂了,不過他們每年都會來這山上住一段日子,這'玉露'也是常為他們備著的,公子不妨嚐嚐?”說完花姑殷勤的給三人各自斟了一杯。
雲櫻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點頭讚道:“嗯!清涼解膩,香甜潤喉,不錯!”
花姑福了福身:“女公子謬讚了,若是喜歡,我再去灌一壺來給您帶上。”
“好,呃..花姑?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回女公子,花姑不是奴家的名字,紅樓裡伺候客人酒水甜茶的女子都可以叫花姑,您若想讓我單獨伺候,只需和樓老闆知會一聲,叫我地生就好了。”
雲櫻跟著念道:“地生?”
她恍惚記得入地樓時,大廳中央的牌匾上有一句話,好像叫'地曼春草兩不生’。
“難不成你們地樓裡,花姑的名字都是地字開頭的?”
“女公子聰慧,正是呢!”
“那'地曼’,這個名字還蠻好聽的。”
地生聽了地曼的名字忍不住掩唇而笑:“女公子真愛說笑,地曼姑娘恐怕無福來侍候女公子了。”
“為何?”
地生見她目光灼灼,十分好奇的樣子,只好回道:“地曼、地春兩位姑娘不是花姑,而是豔姑!”
“豔姑?有什麼分別?”
自從地生進門,雲兮除了聽到道家之外,便從頭到尾如老僧坐定般,彷彿對女人之間的話題毫無興趣,而正聽的津津有味的墨冉卻瞬間意會,剛要出言阻止,不料地生已經開了口:“女公子頭一次來,不明白也是應當的。”
“你說來聽聽。”
“紅樓裡的女侍者,除了花姑,還有豔姑和尹姑之分,地曼和地春兩位姑娘便屬於豔姑了。”
她瞧著雲櫻仍是不解的樣子,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隱晦說道:“能被稱為豔姑的女子皆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