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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
沈洛書,人如其名,一身書卷氣的文弱書生,向來溫潤從容,可順天河是打心眼兒裡看不順眼。
自從七年前初見時,他在石人谷被石妖追的狼狽逃竄,頭髮凌亂,衣服破敗不堪,他出手相救三兩下趕走了石妖,轉身打量起這個蓬頭垢面猶如乞丐的男子,順手脫下長袍覆在他身上,映入眼眸的是一張滿是汙垢的臉。
從那以後,沈洛書便像一隻呆頭鵝一樣處處跟著他。
有時,同伴們見了也時常打趣兒道:“呦,順大公子別走太快,小心丟了你的小尾巴!哈哈哈哈....”
他十分無奈,只是搖著頭走掉,起初他對沈洛書並不反感,也不去管他如何。
直到有一日,他結束了一樁十分艱難的案子疲憊不堪的回到家中,差點以為那不是他的家,床褥被洗的乾乾淨淨,晾曬在院子裡,散發著陽光的味道,衣服是縫補好的,鍋裡熱著香噴噴的飯菜,他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暖意。
許是飯菜蒸騰的香味,又或許是衣服上細密的針腳,直到沈洛書卷著衣袖從後院擔著兩桶水搖搖晃晃的回來,他的溫情在那一刻支離破碎。
迎上去便是一腳,踹翻了水桶,沈洛書因一時站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怔著眼瞧他。
“以後,不準再來!”
沈洛書當時究竟是怎麼想的,他並不十分清楚,但他顯然是非常不喜歡現在這種相處模式。
總之,那之後,沈洛書再未在他的家中出現,之後的幾年,就連整個濟源城再也不見那隻呆頭鵝。
他的印象裡,沈洛書不過是他救過的眾人中的一個,對,僅僅是一個人,而已!他走了也落得清淨。
偏偏他又回來了,去年在為商戶調節糾紛回來的路上,遠遠便瞧見街邊擺著個卦攤,攤後坐著一位年輕男子,他還和同伴說笑。
“什麼時候算命的也要看臉了?”
直到走近,才看出來不是消失已久的沈洛書又是誰?臉是同一張臉,只不過氣質大變,從以前的柔弱自卑到現在的溫潤從容,反倒多了些男子氣概。
同伴們的笑聲戛然而止,互相的傳遞著眼色,順天河更是面無表情的穿街而過,繞道而行。
後來,沈洛書算是真正在濟源城落了腳,支起了他的卦攤。順天河也不曾去看過,兩人之間毫無聯絡。
直到因為一樁採花賊的案子,在順天河毫無進展的情況下,是沈洛書為官府提供了方向才得以將兇手捉拿歸案。
順天河這才找上門來,提醒他不要插手。
沈洛書反而一改往日的脾性,手搖著摺扇,悠哉悠哉的回他:“你破你的案子,我卜我的卦,咱們各憑本事!”
說完閉上眼假寐,頭一次讓順天河吃了癟。
打那以後,兩人就算槓上了。有順天河的案子,沈洛書必插手,有沈洛書的地方,順天河也不讓他好過。
一來二去的,接觸越來越多,順天河這才發現,原來沈洛書口才能這麼好,時常在大堂上懟的犯人無話可說,也經常能叫他吃癟。
原來跟著自己的時候木訥寡言,總是低著頭,就連抬頭看一眼也是十分卑怯,好聽的話更是一句不說,敢情他不是不說,只是不想和他說。
“心機鬼!”
順天河俯視著坐在樹下的那個背影心裡咒罵了一句,飛也似地離開了屋頂。
直到那人走遠,沈洛書才轉過身回望著那個空蕩蕩的房頂,月似銀盤,似冷非寒。
當晚,順天河回到房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煩意亂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他只要躺下來,腦海裡便全是沈洛書的模樣。
一會兒他搖著摺扇說道'幹你何事?’一會兒他又站在廊下與他對峙,最後拂袖而去,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