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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時間?」
「是…是一個多月前,老奴…」
不等說完,忽聽徐滄一聲斷喝:「一派胡言。」接著聽他冷笑道:「你這婆子這樣的沒見識,還張羅著要攀咬人。你可知五十兩銀子是多少?那須得一個大大的錢袋裝了,根本沒法兒藏在身上。一個多月前還是初秋天氣,仍舊炎熱,你們六奶奶拿著個裝了五十兩銀子的大袋子,她也不怕被人看見笑話?我倒是不信,她這樣身份,就連個親信也沒有?什麼事都要親自吩咐你,你也不看看自己夠這個資格嗎?再者!一個多月前她將銀子交給你,讓你去辦這件事,接著你捎信給嶺南那邊的親友,託他們弄條銀環蛇跑來京城,可這一來一去,沒有三個月辦得到嗎?」
焦婆子啞口無言,又聽徐滄道:「從剛才我就在懷疑你,實在是你的表現諸多令人疑慮之處。似你這樣被銀錢收買了的人,哪裡有什麼堅定意志?當時毒蛇咬了你一口,只把你嚇得涕淚橫流,話都說不出來一句,那個時候人心正該是最脆弱恐懼之時,你若是被收買,那時就該供出幕後主使,偏偏你那會兒什麼都不說。老太太最開始問你話,你連是殺是剮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這是能用銀子買來的的忠心嗎?偏偏如此的慷慨堅定,結果一聽見真的要凌遲處死,挨板子,立馬又忍不住招供了。你自己自以為演的戲十分完美,卻不知前後不一,根本就是自相矛盾。果然,我不過問了幾句話,你就露出了馬腳。」
廳中眾人細思徐滄的話,不由恍然大悟,暗道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只是道理雖尋常,然而除了徐大人這樣目光如炬的,又有誰能注意到?因對徐滄更加心悅誠服了。
那焦婆子本來打定主意要誣陷人的,然而到得此時,竟是半點抵賴不得。至此方知徐滄神斷青天之名,當真是名不虛傳。聽對方問她為何要這樣做,心想反正自己也難逃一死,倒不如洩了心頭這口惡氣,因便惡狠狠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哈哈哈!那要問問咱們府裡的曾外孫小姐啊。」
「我?」宣素秋瞪大眼睛,用手指指著自己鼻子,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意思是說,我指使你幹這樣的壞事?」
「那倒不是。」
焦婆子索性坐在了地上,咬牙道:「我有個兒子,從前是負責給府裡買脂粉的,自從去年四奶奶接手了府裡這項事務,嚴查帳目後,說他貪了幾十兩銀子,還以次充好,於是打了二十板子發配到莊子上。」
張氏仔細回憶了一下,是有這事兒不假,於是歷聲道:「不錯,你兒子做下的這件事,白紙黑字都在帳目上,清清楚楚抵賴不得,難道我冤枉了他嗎?」
「四奶奶自然沒冤枉他,只是他到了莊子上,還不到兩個月,天黑出去時就遇上狼,也是他運氣不好,竟然讓那畜生給咬死了。」
「啊!」張氏一愣,接著皺眉道:「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焦婆子冷笑一聲:「主子們日理萬機,哪裡會去在意一個被發配在莊上的僕人死活?可那是我的兒子,我懷胎十月,辛苦養大的孩子。主子們忘了他,我這當孃的卻不能忘。可不能忘又怎樣?我也不過是個最下等的婆子罷了,就是想找人傾訴不平,也沒人願意聽,我除了每日裡以淚洗面,還能做什麼?直到那一天,春蕊和綠玉因為宣姑娘進了府裡。」
綠玉和宣素秋面面相覷,不明白這事兒怎麼會和她們扯上關係,好在焦婆子在這種時候也沒心思吊人胃口,仍自顧自往下說道:「當日長樂侯府世子夫人的事,各府裡傳的沸沸揚揚,卻並沒有人知道內種詳情。直到春蕊來了,有人去問詳細經過,才知道那秋雨是為了失蹤嫂子報仇,害死了世子夫人。那個時候我就想,是啊,主子是人,奴才難道就不是人?秋雨做得實在太對了。她能害得了專橫狠毒的主子,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