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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了一會兒：&ldo;我也參與了幾天前對……蘇先生的救治，對於那個假扮成蘇先生的人，你……&rdo;

&ldo;我非常感激你們，&rdo;許雲飛說，卻沒有順著對方深談的意思，&ldo;我和他都是。&rdo;

他和蘇流雲，他們兩個。至於那個多出來的偽裝者，或許是他們曾經的某個&ldo;朋友&rdo;……

那人是被迫或者自願，除非將來得到返還所有加害者的力量，此刻他不想探究。

&ldo;蘇先生和你的情況不同，我不知道你猜到了多少，畢竟你知道自己的身體資料。&rdo;看護嘆了口氣，&ldo;他身上被實施的，不是純粹&l;人體改造&r;層面上的手術。這種情況我們可以直接逆轉，就像對你的內外部肢體和神經修復那樣。

準確地說，他經歷了非常細緻的、潛移默化的……&l;自然修改&r;。&rdo;

他的用詞太委婉了，許雲飛想。說的直白一點，應該是&ldo;自然調教&rdo;還差不多。

他當然知道他經歷過什麼，蘇流雲，蘇家曾經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他的同門與最好的夥伴。他清楚他過去的輝煌，因為他曾與他共享;他更明白他後來有多麼狼藉，因為其中有許多傷痕……甚至是他親手給予的。

就像這一刻，蜷縮著的青年展開身體，然後用一種奇怪卻敏捷的動作，&ldo;爬&rdo;下了椅子。

許雲飛的手抽動了一下，但控制住了自己。

他看著對方以一種跪立的姿勢，就像之前那些年裡，一點點的跪行到近處。他知道自己應該忍住的，因為這是對方認知中的&ldo;規則&rdo;，是不能被打破的……

許雲飛的牙&ldo;咯吱&rdo;一響，終於在彼此距離三步的時候，俯身把對方抱了起來。

&ldo;主人?&rdo;

突然騰空而起的寵物，完全是本能地抬頭，就像幼犬突然被從窩裡拎出來那麼不安。但這不安又被很快掩飾下來，除了無法控制的微微顫抖，他看起來毫無異樣。

然而許雲飛感覺到了。

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又什麼都不能說。只能在對方更加驚懼之前，將他放在了床上。

蒼白的面板接觸到雪白的布料，阿六的身體再次抖了一下，卻立刻放鬆下來。

他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勉強讓它看起來柔軟一點。然後拉拽起身上的衣服，又不完全剝扯下去。

露出並不完美，但足夠白皙、柔軟的身體，以及全然馴順的姿態。

這是曾經的&ldo;非雲&rdo;最喜歡的，或者在某種意義上，也是許雲飛潛意識裡傾向嗜好的模樣。

但一切性幻想的前提，是對著一個有血有肉、意識清醒的戀人。

&ldo;你……&rdo;他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伸手去接近對方，然後把袍子拽下來，&ldo;我……我今天累了，不想……咳，你在我旁邊睡一會。&rdo;

過去的五年曆歷在目，然而與之相比，那些終於被找回來的、二十年前的記憶，尤其是死亡降臨的那一刻，更加清晰如昨日。許雲飛幾乎想不起來，自己之前是怎麼對待&ldo;阿六&rdo;的。只勉強記得，他們在一張床上睡過。

所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