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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你幫我取一樣東西，我答應你三個要求。”顧零補充一句，“任何要求都可以。”
江疏寧嗤笑一聲：“口氣這麼大，我讓你找個渡劫期修士給我當師尊，你能做到嗎？”
“能。”顧零沒有遲疑，“這算是你的第一個要求嗎？”
江疏寧這下才算認真起來。
如今已知的渡劫期修士僅有五位，分別坐鎮五大宗門，輕易不出山，更別說收徒了。
修仙者壽命有限，即便是渡劫期也一樣，但沒有哪個渡劫期的修士甘願就這樣老死。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便是一心求仙問道，凡塵俗世已經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眼前這個靈玉里面的神魂莫非是某個低調的渡劫期修士？或者有人脈？
“不知閣下準備讓誰給我當師尊？”
顧零答：“我就是渡劫期修士。”
落難鳳凰啊。
看來他的運氣不錯。
江疏寧坐了下來，手肘撐著桌面，十指相扣抵著下巴，笑意淺淺：“前輩打算取什麼東西？不會讓我搭上小命吧？”
這是答應了的意思。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顧零答，“我會護著你。”
江疏寧思量片刻，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訂個契約比較好，前輩覺得呢？”
顧零同意了，其實不用他說顧零也是準備訂立契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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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含天道意志的契約完成，任何人不得違背。
契約書上有兩人的名字，契約結束之後契約書就消失了。
簽訂完契約，顧零問他：“什麼時候拜師？”
“前輩不要著急嘛，其實三個要求我還沒想好。”江疏寧歪了下頭，“前輩可以從靈玉里面出來嗎？”
“可以。”
“那我能看看前輩的樣子嗎？”
顧零反問：“這是你的第一個要求嗎？”
他嘆了口氣：“前輩真是不解風情。”
原主是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性子，有問必答，不知道拐彎抹角為何物。
顧零見他不打算提要求，便跟他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顧零在靈玉中不方便到處跑，她已經兩百年不曾接觸外界，要想從天青宗取出她的身體需要好好謀劃一番，便讓江疏寧把靈玉隨身攜帶。
“放心吧，我會把前輩藏好的。”他的語氣好像帶著鉤子，總是笑意盈盈的。
江疏寧把靈玉用一根繩子串起來戴在脖子上，靈玉藏在衣領裡面。
在他脖子上還有一塊掛著的玉，色澤暗淡，從繩子的磨損程度可以看出戴了很久。
靈玉接觸到面板帶來一陣涼意，江疏寧小聲“嘶”了一聲，然後他發現散發著寒意的靈玉似乎不冷了，沒一會兒就被他的體溫染上同樣的溫度。
他唇邊的笑意更甚，眼裡帶上點真切的暖意。
這也……太心軟了。
江疏寧站起身開始收拾方才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間，他拿了一些工具，走出房門縱身一躍落在屋頂，輕車熟路地開始修補屋頂。
顧零看到他的舉動，說道：“你可以直接用法術修補，我可以教你。”
江疏寧修為不高，還在煉氣期，她以為江疏寧不會這類法術。
江疏寧婉拒：“你不覺得親自動手更有成就感嗎？”
顧零不懂他的成就感，只當是少年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不會這類法術，不過她也不打算越俎代庖，靜靜看著少年修補屋頂。
江疏寧回來的時候本就有點晚了，等他把屋頂修補好，天也完全黑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