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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了一根香菸，他脖子上和胸口是全是她指甲留下的抓痕。
她低頭微瞥了下自己，也全都是男人手掌印。
她緩緩開口：「你怎麼不睡？」
說著話走向他。
「睡不著。」他仰頭背靠在沙發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白霧模糊他的雙眼，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回西北嗎？」
「怎麼？希望我走？」梁靳陽長臂一伸攬過她肩膀把人拽了過來，往她臉上吐了口煙霧，淡漠地道，「又或者是要趕我走？」
「我可沒有說這樣的話，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曲解我的意思啊？能不能好好說話？」林愫卿雙手撐在他胸口，無奈地看他。
梁靳陽眼神空洞地看向別處，彈了彈菸灰，另一隻手在悠閒地揉捏她的肌膚。
林愫卿有些不爽他這樣子沉默不語的樣子，趁梁靳陽不注意，搶過他手裡的煙，猛吸了一口，本想故作鎮定且瀟灑地吐出一圈圈煙霧，不料卻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眼淚直冒，她太久沒抽菸了。
默了一會兒，她恍惚地才發現這一天她流的眼淚比她這兩年流的眼淚還多了，煙被梁靳陽拿走，她抬手擦了擦眼淚。
「抽不了逞什麼能？」
「你不是答應我不抽菸了嗎？」林愫卿視線掃了一眼茶几上用來裝菸頭的一次性杯。
梁靳陽挑眉，扭頭瞥了她一眼，輕笑道：「你不是不在嗎？」
林愫卿一噎，無助地抬眼望他。
梁靳陽不由得一怔，轉頭看向別處不在與她對視。
他輕聲道：「回去睡覺吧。」
邊說話邊摁滅了手中的煙。
「你跟我回去睡？」林愫卿拽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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