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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小時,趕到他家來得及。
溫芸幾乎沒有任何遲疑,掀被子,穿衣服,裹著圍巾悄悄出門。
從這到趙家,快步走半小時足矣。
哪怕時間還夠,但走著走著,溫芸不自覺地開始小跑。
沒幾百米,聽見熟悉的聲音,「溫姐!」
白色小面的停在馬路牙子邊,是鄔源,「溫姐,你這麼早工作呢?」
溫芸一時不知如何答。
鄔源難得的敏銳,「你不會是去找沿哥的吧?」
她抬起頭,眼睛亮了亮。
「別找了,走了。」
「走了?」
鄔源沒好語氣,「走了,追不上了,煩死了。」
依據溫芸對這小夥子的瞭解,他應該是真的生氣。
趙東沿做了什麼事,能讓鄔源將臉拉下這麼長?
溫芸無從知曉。
不過,她並不在意,反正趙東沿一週就會回來。
真正察覺到不對勁,是在他走後的第十天。
已超過既定日期三天,並且沒有等來趙東沿的簡訊與電話。
起先,鄔源還會安慰溫芸,探礦就是這樣。
溫芸問,哪樣?
鄔源說,下井,上山,訊號不好,失聯個一兩天也是很正常的。
溫芸暫且沉默。
可當鄔源第二次使用一樣的說辭時,溫芸忍不住爆了粗口,「正常個屁!他手機都關機了!手機為什麼會關機?沒電。壞了。就這兩種。趙東沿是一個成年男性了,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孩子。沒電了不會充電嗎?壞了不會用別人的手機先報平安嗎?」
鄔源抵不住忽然發飆的溫芸。
從鬆軟泥土裡長出來的不一定是美麗的花,也會是尖銳凌厲的荊棘條。
鄔源違背了和趙東沿的許諾,沮喪地道出實情。
「沿哥根本沒去老莊山,他去的是地勢情況更險惡的弓刀峽。沿哥從來不接這種險峻地方的活,錢要掙,但命只有一次。」
在他電話打不通的每一次,溫芸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陳設,也明白了那天早上,為什麼會巧合地碰到生氣的鄔源。
一定是趙東沿執意前往,鄔源勸阻無果。
溫芸問:「是因為有老闆開了很高的價?」
「對。」鄔源說:「以前也有,他都不接的。可這一次,這一次他……」
欲言又止的怪責已經顯山露水,鄔源哀怨的眼神在溫芸身上打轉。
「這一次是因為我?」溫芸自己說出。
「就是因為你。」鄔源生氣道:「要不是你,你不會這麼強烈地想掙錢。」
錢是好東西。
可以構建豐厚的物質生活,裝點所謂的階層樓閣,成為丈量三六九等的尺,也能變作誅心取勝的不二法寶。
溫芸的確是被溫水澆灌長大的花朵,無論是生父在時,還是母親再婚後。
衣食住行,這些明面上的,最容易被看見,也是最淺薄的東西,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最易被利用與拿捏的。
遊蘭青總以此為榮,每每與溫芸交涉,語言落於下風時,便以此說事。
晚飯時間剛過,溫芸回到家。
遊蘭青很是意外,「啊,從機場過來這麼快的呀,早知道就等你一起用餐了。」
溫芸風塵僕僕,高鐵上就吃了兩塊小麵包。
不是因為餓,而是理智告訴她,要存點氣力去應付接下來的交戰。
「你找過趙東沿。」溫芸單槍直入,不想熱場子。
「他是我女婿,我當然要多關心他嘍。」遊蘭青不否認,鬆快地展示她剛做的指甲,「這個配色是不是很美,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