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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遞到了蟲母的手心裡。
一聲細細的“謝謝”從衣服縫隙裡飄出來,隨即那半截襯衣就被蟲母拉著徹底塞住了衣服堆內的漏光位置。
但是沒多久,白皙的手臂又探了出來。
“媽媽怎麼了?”旦爾塔詢問。
衣服堆顫了顫,很快另一個腦袋也鑽了出來,被焐得鼻頭髮紅的青年皺了皺眉頭,語氣裡含著點兒他自己都沒能意識到的委屈,“資訊素味道……淡了。”
旦爾塔一頓,伸手摸了摸青年發紅的眼尾——這兩天媽媽眼淚流得太多了,眼眶總紅著一片,看起來可憐巴巴得厲害。
“沒事,媽媽別急,我幫您解決好嗎?”
“唔。”
阿舍爾點頭,在旦爾塔的掌心裡蹭了蹭,又像是小貓一般抽動鼻尖嗅聞,似乎在感知著屬於對方的資訊素。
媽媽真的……好可愛。
在場的雄性蟲族均心頭一震,反應快的已經偷偷開始用聯絡器拍攝現場影片以留作往後的念想了。
衣服堆上的資訊素淡了很多,而最好的辦法,就是由資訊素散發的源頭進行提供——比如在場的雄性蟲族們。
於是當迦勒他們回來的時候,就見蟲母的臥室裡站了一排半裸的同類,正一個個用衣服幫媽媽搭建著窩巢。
迦勒咧嘴,一個箭步上去,把手裡的錄影獻寶似的擺在阿舍爾面前;伽瑪不甘落後,一大把花束就那麼直愣愣捧了過去。
“媽媽,您交給的任務圓滿完成,”迦勒指著手裡的影片,“媽媽看,野犬寶寶是不是吃得很開心?”
迦勒故作溫柔可愛的夾子音一出,其他蟲族瞬間一個激靈,倒是藏在衣服堆裡的阿舍爾接受良好,探著腦袋像個小烏龜似的,偏頭欣賞著影片裡的野犬一家。
當蟲母清晨起來後奇奇怪怪的小要求都被子嗣們一一完成後,一直紅著眼眶的青年才終於露出幾分笑容,他摟著懷裡的衣服,慢吞吞眨眼掃過蟲群,最終向著自己最渴望的資訊素物件伸開了手臂。
於是,十分鐘後,臂彎間至少抱了有十件衣服的蟲母,被長著娃娃臉、看似粉粉嫩嫩,實際上卻非常不好惹的伽瑪抱在了懷裡。
阿舍爾發出舒服的喟然,腦袋搭在伽瑪的頸窩,便那麼自然地,在所有蟲群的注視下,進入了今日的第二場睡眠。
……
蟲母相對漫長的築巢期內,旦爾塔作為蟲母伴侶的身份被徹底轉正,那一幕落在數個高層蟲族眼前的親吻,是證明也是一種承諾。
對比其他階層雄性蟲族普通的羨慕和渴望,以歌利亞、烏雲他們為主的高層蟲族,則更知道這其中“承諾”的重量——因為媽媽來自人類世界的秘密,僅有他們知道。
人類世界慣有的伴侶存在始終是一對一的,除了部分的開放式關係,一旦在人類世界確定伴侶關係,那麼他們彼此會擁有一輩子的聯絡,從相知相愛到生老病死,甚至也只有伴侶,才能在死亡後合葬。
蟲群們從知道蟲母與人類世界的關係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