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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舍爾:?
怎麼感覺有點背後發涼?
顯然,阿舍爾的直覺並非錯覺,下一秒蹲在地上的肉團猛然暴起,簌簌張開如一道龐大的肉膜,衝著他撲了過去。
在視線變黑的瞬間,阿舍爾忍不住有一瞬間的暴躁。
心態崩了。
他又要死了嗎?
這次為什麼來得毫無預兆?這距離脫離上一次死亡節點滿打滿算都不到一天,就過不去了嗎?
短暫的暴躁之後不是繼續延伸的崩潰和憤怒,而是一種疲憊的無力。
雖然因為模擬器的緣故阿舍爾不會感知到死亡帶來的疼痛,可這並不代表死亡導致的生理變化也同樣能夠消除。
整整九次讀檔,意味著他體會過八次死亡,每一次清晰感知著生命力自軀體內的流逝,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折磨。
在無數次的無痛重生後,你確實會忘卻對死亡的恐懼,但也相應地會無力、疲憊,直到某天這些積攢的情緒徹底爆發。
而不到一週經歷過八次死亡的阿舍爾就是這種狀態。
不過……
綿密近乎窒息的黑暗裡,不再是肢體被活生生吞噬、消化後可以清晰感知的無能為力,而是另一種更加輕柔、像是身體被託舉起來的擁抱。
龐大的肉團附著在阿舍爾的身上,重量過載後他不受控制地向後跌倒,卻在後腦勺即將與地面親吻時被一團由血肉凝成的猩紅大掌牢牢護住。
伴隨著小怪物和這顆星球上唯一有著人類靈魂的青年相處時間的加長,某些審美特質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改變——
早在阿舍爾未曾時刻注意到的地方,始初蟲種所能擬態出來的人形已經愈發明朗。
那隻手雖然還是遍佈著血紅肌肉層和白膩筋膜的狀態,但已經足以見得力量,整個手掌伸開到極限後,幾乎能完全掌控住青年的後腦勺,帶來了超強的桎梏感。
阿舍爾的心臟在這樣的黑暗下砰砰直跳,像是等待劊子手落下砍刀時的死囚。
窸窸窣窣聲響起。
【別怕。】
【媽媽,不要怕……不會、傷害你。】
原本尖細稚嫩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淡淡的低沉,小怪物的適應能力飛快,只從阿舍爾鮮少的話語中,便能越來越熟練地運用人類的語言。
【喜歡,媽媽的。】
【溫暖的。】
頭一次被那麼字正腔圓、甚至還有些低沉的聲音叫“媽媽”的阿舍爾腦袋有些空白,蠕動的肉團還附著吸吮他的軀幹,以至於在這樣情況下的稱呼,多了幾分禁忌又背德的羞恥。
但這並不影響他在心底的冷笑,小怪物所謂的別怕和喜歡,他可不敢苟同,要是真的“不怕”和“接受了喜歡”,恐怕又是一波被吞噬為一體的極端佔有。
這可不是阿舍爾認同的喜歡。
逐漸習慣這種細微的窒息後,他的思維有些發散,但很快小怪物的動作就讓他陷入了另一種緊張。
——這傢伙,為什麼不停地往他的腿間鑽??
“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