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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莫北丞想到南喬還在生氣,有些頭疼的摁了下眉心,開車在街上繞了兩圈,將車停在路邊,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過了很久才被接通。
迷迷糊糊的低沉男音,一聽還有被吵醒後明顯的不高興和暴躁,用英語爆了句粗,&ldo;什麼事?&rdo;
莫北丞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現在美國,應該是大白天。
&ldo;大白天睡覺,你昨晚幹什麼去了?&rdo;
&ldo;女人。&rdo;
莫北丞:&ldo;……&rdo;
季予南睜開眼睛,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身側的位置,沒人,溫度也涼了。
房間裡拉著窗簾,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手摸到檯燈的開關擰開燈,瞟了眼床頭櫃上的時間,十一點多了。
&ldo;有事快說。&rdo;
他沒睡醒,起床氣嚴重。
從煙盒裡捏出一支煙含在嘴裡,施施然的從床上坐起來,點燃,&ldo;你們那邊現在是晚上吧,你現在新婚,不抱著你老婆睡覺,給我打什麼電話,腎虛要我幫我找藥?&rdo;
&ldo;那藥你自己留著就好,別下次硬不起來,又跟個智障一樣跑去看男科。&rdo;
提起這事,季予南咬牙切齒的衝著他強調,&ldo;我都說了,那是個意外。&rdo;
他的黑眸驀然冷了下來。
他在男科診斷室門口居然看到陪其他男人去看男科的時笙,到現在他還覺得自己腦門上一片綠油油。
那個該死的女人。
莫北丞半慵懶的靠進座椅,也點了一支煙,&ldo;你以前是怎麼哄女人的。&rdo;
季予南眉梢挑起,&ldo;上床。&rdo;
他會問季予南,完全是因為他有過一個深愛的女人,談過幾年戀愛,不像喬瑾槐這些年感情一直空白,也不像言瑾之,暗戀這麼多年還沒敢開口。
但他忽略了季予南雖然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卻是在美國出生,美國長大,完全繼承了美國彪悍開放的風土人情,在那種事上都是直入主題,即便有浪漫細胞,那也是少得可憐。
&ldo;難怪時笙會逃跑,就你這種只動下半身的低階生物,她能忍那麼久,已經是奇蹟了。&rdo;
這話又戳到季予南的傷口了,&ldo;我對她,連動下半身的慾望都沒有。&rdo;
門&l;砰&r;的一聲被推開,穿著睡衣的時笙站在門口,脖子上的吻痕還清晰可見,她冷睨著他:&ldo;我昨晚就當時被狗日裡,說不定狗的技術都比你好點。&rdo;
&ldo;時笙,你他媽的,被狗日了你叫的那麼浪。&rdo;
&ldo;老孃那是被強的,被強不叫……&rdo;
電話斷了。
莫北丞摁了下眉心,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花店,看到櫥窗裡一束紮好的忽忘我,將車停下,走了進去。
他對花沒有研究,在店員的推薦下選了一束花,用的是淡淡的金色的包裝盒,上面綁了個漂亮的米白色蝴蝶結。
南喬還沒睡,在沙發上看電視,也沒開空調,蓋著一床薄毯趴在上面。
莫北丞走過去,&ldo;怎麼還不睡?&rdo;
南喬從沙發上坐起來,她身上穿著真絲的睡衣,這種天氣完全不禦寒,&ldo;你不是讓我等你嗎?&rdo;
他將花放在茶几上,脫了外套裹在她身上,手指剮蹭著她溫軟的臉頰,眉眼間都布著笑意,&ldo;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