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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舅的故事沒講到一半,姨娘便岔嘴道:大舅你講的這個故事,肯定是古人編出來損算命先生的,有時算命的算的真準呢。大舅道:算準了的,不過是逗巧而已,說你大姐多少天內有血光之災,肯定會應驗的,鄉下人天天干活,不是刀子就是叉子,手腳碰破了,出點血常事,在他嘴裡就是血光之災。丁姨媽道:迷信這東西,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忠禮道:這是心理作用。忠志插嘴道:現在破除封建迷信了,這東西害了多少人,現在不是說沒人算命了?也不准許算命了?丁姨娘道:我去算了玩的,你不要真去告發人家,我允了人家的。忠志道:關起門來說說不礙事,不能出去說。丁姨娘小心回道:不會的。大舅道:傳出去大隊主任媽媽還相信迷信呢,叫他怎麼去管別人啊。趙媽媽道:自家人談閒談起來的,有什呢大不了的。丁大舅道:到他們幹部那塊,什麼事都得認真。 忠仁打圓場道:媽,你跟姨娘上鍋屋裡談閒去,我們來喝酒,大舅有些日子沒來我們家了,忠志你酒量大,陪大舅多吃兩盅。忠志端起酒杯,跟大舅吃了兩盅。忠仁道:媽這幾天身子不太舒服,說話也沒之前利索,一句話重三疊四的說幾遍。大舅道:要不進城看看。忠仁道:是打算去城裡看看,順便到忠義家散散心,可她好歹不肯去,說進城哪是去享福的,是去受罪的。忠志道:不去就不去,在家裡歇歇。忠仁道:在家裡歇不下來的,沒得底的家務事,指得他四媽呢,十手不動。忠志道:說說又說到她身上了,她就那個人,要麼天天跟她吵架呀,大嫂三嫂多吃些苦。在一旁餵奶計程車英道:多吃些苦不要緊。淑芬接過話茬子道:大嫂度量大呢,好人都要你做去了。士英笑道:別的怎弄?攀她要有用呢。酒吃了差不多了,士英把懷裡的小冬子丟給忠仁抱了,自個兒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大舅誇道:我們大外甥媳婦不醜,有嘴有手,什呢事都能帶量去。淑芬笑道:您偏心,我又是你外甥媳婦,又是你幹閨娘,從來沒誇過我。大舅笑道:家裡的閨娘還用得著誇嗎?你做的不好,沒打你罵你就算你幸事了。眾人笑了一回,收拾好桌子,眾人又閒談了個把小時方散去。外面天黑,姨父姨媽也沒回去,就在西頭房裡拱拱,湊合了一夜。 趙媽媽吃了藥片,又歇了幾日,身體自是好了許多。那日在自家自留地割菜仔,不小心鐮刀劃破了小拇指,淌了不少血。玉蓮找來舊衣裳,撕下布條,幫媽媽包紮好,玉蓮問道:媽,疼不疼?趙媽媽沒好氣地回道:又不是雞爪子鴨爪子,你說疼不疼?玉蓮道:我媽什呢人喲,好心好意問道你,你卻杵頭捉鼻的。遂賭氣回屋。趙媽媽嘴裡嘀嘀咕咕沒完。小傍中,淑芬回來煮中飯,見玉蓮坐在屋心裡,眼眶裡印著淚痕,於是問道:二姑,哪個惹你了?玉蓮道:還有哪個呀,好心好意問她疼不疼,來頭一個大悶,肯定嫌我這兩個月在你們家白吃白喝的。淑芬道:奶奶這年把脾氣有些變了,我們還讓著她呢,你做閨女的更要帶諒她了,小時候不知多慣你呢,不生氣了,跟三嫂燒鍋去。淑芬刷鍋淘米,玉蓮燒火。淑芬又去自留地喊趙媽媽回家:天熱了,回家吧,明天早涼再來割。趙媽媽道:明個早上還是要來割呀。忠仁忠禮放工路過,把媽媽勸回家,見媽媽小拇指裹著布條,忙問其故,淑芬道:鐮刀碰的,為這事玉蓮還同她著了一肚子氣呢。忠仁笑道:算命的還真準呢,說有血光之災,這不應了。 趙玉蓮苦著個臉,抱著兒子坐在桌角旁,大哥忠仁道:裝飯吃去。玉蓮不作聲,趙媽媽道:你擺臉色給哪個看?反了你了,犁往天上耕了,說你句把,推板你了。說完抱過玉蓮懷裡的俠子,又說道:裝飯噇去。玉蓮上鍋裝了飯,剛坐下來吃兩口,沈朝輝挎著個揹包進得屋裡,一屋子人都驚詫不已,忠仁道:悶了不聲的,事先也不打個電報。玉蓮臉色一沉,把碗一摜,罵道:我以為你死得的呢,還想起我們孃兒倆個。朝輝一臉懵相,道:什麼意思?玉蓮不理睬他,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