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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六合燭天陣失敗,妖魔流竄人間,因此造成不少屠村屠城的慘事,便連修士也無法倖免,後來各方修士聯合起來對抗過一回,又有了九重淵,昔日慘敗成為過往,記憶逐漸模糊,甚至有少數妖魔混跡人間,誕育後代,但在面對強大醜陋原形畢露的妖魔時,眾人依舊下意識會站到對立面去。
但在所有人的圍攻下,張暮居然不見頹勢,反倒越戰越強。
褪去人皮的他彷彿也撕開加諸身上的禁制,力量暴漲,在許多法寶的威壓之下,依舊爆發強悍。
一把飛劍當頭貫下,卻生生懸停在張暮頭頂半寸處,無論御劍的修士如何使力,也無法讓劍再往下半分。
許靜仙一經脫身,立馬拽著長明逃得遠遠,躲在角落裡觀戰,絕不肯再上前摻和半步。
見此情景,她也跟著緊張得嘶一口氣。
「你說這麼多人,該不會制服不了他吧?」
等了一會兒,沒見長明回答,下意識扭頭,卻見對方靠著柱子,眼睛半合不合,眼看就要歪倒,忙哎呀出聲,伸手扶住。
「不是說剛突破了境界,怎麼反倒更弱了!」
「你方才看見雲海了嗎?」長明不答反問。
他的氣息有些虛弱,剛才耗損心神過甚,剛突破境界不能為他帶來多少益處,反倒透支了體力。
許靜仙奇怪:「沒有,他不是與你一起麼?」
長明一聽這話就知道,雲海消失得很徹底。
正如他來時無跡可尋,去時也同樣縹緲無蹤。
「他到底是誰?跟你有何關係?」
許靜仙咄咄逼問,她覺得長明一定比她知道更多。
長明嘆了口氣:「如果我說他是我徒弟,你信嗎?」
許靜仙:……我一個字都不信。
長明反問:「那你覺得我跟他是什麼關係?」
許靜仙想起兩人狀若親密的情形,遲疑道:「反目成仇的道侶。」
長明:???
對話進行不下去了,不知道是被氣笑了還是舊傷復發,他又一口血吐出。
許靜仙氣急:「少給我來這套!你到底為何會與張暮對上的,是不是也跟雲海有關?你就不能軟下點身段,跟他和好,從他口中套點訊息,助我們脫身嗎!」
長明頭一回覺得跟這個女人完全無法溝通。
「能不能扶我去更安全些的地方,待我休養療傷再說?」
許靜仙正要開口,卻見張暮那邊變故忽生!
在眾人圍攻下,張暮步步退卻,似已窮途末路。
他渾身上下鮮紅淌血,卻很難讓人辨出到底是鮮血還是他原本的膚色。
形容可怖,舉止異於人類,已經足夠構成他今日斃命於此的理由。
至於殺害悲樹也好,追殺長明滅口也罷,那不過都是順帶。
張暮面容猙獰,怨恨掃視眼前參與圍殺他的所有修士。
與他目光相接者,不由心頭一突,移開視線。
從未有人見過如此血海滔天的怨恨與邪惡,就像濃濃血腥,鋪天蓋地,夾雜殺戮仇恨沉淪墮落,帶著不消滅一切決不罷休的氣勢。
這個妖魔必須死!
幾乎在所有人心中,這句話同時浮現。
但張暮還是沒有死。
他逃了。
就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各路人馬的圍剿下,忽然有一名修士捂住雙眼發出慘叫,連連後退,他手中的法寶也倒戈相向,直接將他腦袋從脖子上割走,血濺三尺!
眾多法寶臨時組起的陣法出現一絲空缺,哪怕只有一絲,張暮也立時抓住機會,衝出縫隙。
臨走前還長槍橫掃,又帶走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