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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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習慣住賞梅院了。將軍府裡的梅園雖說稍顯奢華一些,卻也是按照賞梅院改建裝修的,因為隻身一人在外地,他想念家中親人才有了梅園。」
她知道鳳老將軍只娶一妻,鳳曦的父親也是伉儷情深沒有納妾,這兩代人應該都是重情的。所以,她明白老太爺這會兒是想起了自己的亡妻。
「是啊,曦兒兒時是跟著他祖母的,他祖母不忍將孩子交給奶孃帶,他們姐弟兩個都是在賞梅院裡玩大的,那株老梅樹便是我親自栽下的。他祖母單名一個『梅』字,極其愛梅,醬梅子丶梅子酒丶梅子糕都是她拿手的,只可惜她福薄,日夜擔憂上了戰場的丈夫丶兒子,終是早早撒手人寰。」
鳳老太爺的目光落在紙上的那株梅樹,思緒飄得很遠。
若不是放心不下孫兒,他這個老不死的何須在世間孤獨煎熬?白髮人送黑髮人,送走了兒子又如何能扔下孫子?
何況,還有個曾孫需要他看護。
「爺爺,您一定很愛奶奶吧?瞧這院名含義深重,誰知您賞的是哪個『梅』呀!」白萱見氣氛有點沉,特意上前一步靠近書案,看清了那副圖心中很是悵然。那株老梅樹如今還在鳳府,老太爺想必是在惋惜不能移植吧!
這時她才明白剛才的那番話,鳳曦當初被皇帝派來鎮守邊境,有了這座將軍府便弄了個梅園,為的就是今日接老太爺過來時,讓他有種熟悉的親切感,避免他太過思念成疾。
老人總是不願遷徙,如老樹一般,希望根深蒂固,堅守故土。
「你這鬼丫頭,倒是猜對了。」
鳳老太爺也沒有惱怒,對白萱招了招手讓她靠得更近,「這圖上的梅該是鳳府的那株,你人在將軍府,如何能畫得這般相似?」
這個丫頭雖然不如過去的白璇知書達理,卻是活潑得更親近。與她相比,他倒是真的太在意稱謂了,一句「爺爺奶奶」確實比「祖父祖母」更貼切溫暖。
「爺爺您都在清風閣,您不也是一眼就認出這株梅了嗎?許是因為它對您和對我都有重要意義,所以我們能輕易將它記在腦中,過目不忘。」白萱溫和地笑著,回憶著她畫這株梅時的情景,當時的腦中,是那麼清晰。
因為這梅對白璇有著不可抹滅的記憶,所以她也能輕易記住。
鳳老太爺預設了她的話,任由他那親切的笑意在他的老臉上劃出深深淺淺的皺褶來。
「除了書畫你還擅長什麼?」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白萱。
「呃……除了書畫,歌舞也是我們的專業課,還有幼兒心理我也尚可,除此外,鋼琴——我是說樂器類也略有成就,還有就是帶孩子。」白萱戰戰兢兢地回答著,總覺得眼前的老人突然間有股老殲巨猾的跡象。
「聽說你不會女紅?繡花可以不要,裁衣縫補總會點兒吧?曦兒的中衣外衣倒是可以請裁縫做,但褻衣類需要妻子親手縫製。」鳳老太爺也沒打算拐彎,直截了當地將他的意思說了出來。
只不過,白萱卻聽得雲裡霧裡,茫然得一塌糊塗。
這是……什麼意思啊?她讀的是幼師,不是時裝設計,哪裡會幹裁縫的活?何況,鳳曦的褻衣褻褲憑什麼要她做?
這裡沒個縫紉機,難不成還想讓她一針一線給他縫?
「爺爺,我不會,我們那兒不興自己做衣物,鳳曦堂堂的一個將軍也不需我一個外人給他做這些事。何況……鳳曦不是已經有兩個妻子了嗎?您就放心吧,許是都穿不過來了呢!」雖然她不認為連七公主都要親手給丈夫做內衣褲,不過她確實不是鳳曦的誰。
充其量也就一個合作關係,不必如此認真履行這種義務吧?
老太爺聞言,眉頭一皺故作不悅。
「外人?你當拜堂與洞房都是假的?別說你們還沒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