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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身體赤裸著相擁了,她捧住了他驟然滄桑了的腦袋,他也緊緊勒住了她柔韌的細腰。
說完這話,她心慌意亂地邁步走向了大床。
一場狂歡之後,陳文德和茉喜保持著相擁的姿勢,輕輕地喘息。
茉喜抬手撫上領口,手指靈活地一捻,小豆子一樣的紐子便解開了一粒。斜斜地靠著牆壁站了,她在燈光下露出了一小片凝脂般的白胸脯,“剛想起這事兒來?我還當你瘋透了,把這事兒給戒了呢。”
一隻手覆上陳文德的後腦勺,茉喜忽然開了口,“真就沒有活路了?”
陳文德一彎腰脫了褲子,然後胡亂踢飛了腳上拖鞋,赤條條地走向了茉喜,“趁著我還沒死你還沒走,咱倆先串串吧!”
陳文德沉默了一瞬間,隨即答道:“我不知道。”
“哼,真有志氣!”
茉喜的心涼了一下,因為陳文德這句話說得又輕又真,她聽得出來,不是玩笑話。陳文德是什麼人?是殺人放火的亡命徒!是手握重兵的軍閥!雖然茉喜沒能趕上他的全盛時代,但茉喜知道他不是繡花枕頭,只有他逼迫人,沒有人逼迫他!
“沒事!是女的就行,老子不挑剔。興許老子一使勁,還能再給他串個弟弟出來呢。”
這麼個不是人的人,竟然會在一個月內白了半頭黑髮,竟然會對她承認自己“不知道”。可見,他這回是真走到絕路了,真“不知道”了。
“老倭瓜串秧了唄!”
這個時候,陳文德閉著眼睛喃喃出聲,從來不曾對茉喜提過的軍務,如今也不管茉喜聽不聽得懂,他一股腦地全訴說了出來。茉喜在黑暗中大睜著眼睛,本來的確是聽不懂的,可是因為此刻必須懂,所以聽著聽著,居然也真明白了。
“不能吧!萬嘉桂不是長得挺好、把你勾了個五迷三道?”
最後,陳文德在她懷裡輕笑了一下,“白天剛回家的時候,有那麼一會兒,真想一槍斃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像倭瓜似的。”
茉喜機械地撫摸著他的後腦勺,“那後來怎麼沒斃?”
陳文德回了頭,“萬嘉桂他娘怎麼了?”
陳文德晃著腦袋,在她懷裡用力蹭了蹭,“萬一這回真死了,重新投胎轉世,還來得及再和你好一場。”
茉喜冷颼颼地哼了一聲,“好,霸道!是個爺們兒!這話我替你記住了,等見了萬嘉桂他娘,你可不許反悔!”
“那要是沒死呢?”
陳文德轉身放下茶杯,背對著茉喜開始解軍裝紐扣,“明天你走不了,我得找個安全時候送你出去。這回我也不提前向萬嘉桂打招呼了,好像我怕了他、要拿太太向他換和平。等你見了萬嘉桂,你替我向他傳句話,就告訴他,說我陳文德讓他使勁打,往死裡打,最好是一氣把我打死,否則等我緩過這口氣了,我讓他家所有的娘們兒全改姓陳!”
“那更好了,等我熬過眼下這一關,將來想法子再把你搶回來就是!”
茉喜睜大眼睛瞪著他,手指緊緊攥著金條,攥得指甲泛了白。一口氣冰涼地撥出去,她聽見自己說了話,還是那麼惡狠狠的,還是那麼語氣不善,“陳文德,你當我不敢走?”
“我說我願意跟你了?”
“不是鬧。”他用嘶啞低沉的聲音做回答,語氣是罕見的溫柔,“真是給你的。錢是人的膽,你跟了我一場,我不在你身邊了,也不能讓你受別人的欺負。”
“我用你願意?”
陳文德對著她一搖頭,這一回,他沒再瘋瘋癲癲地發笑。
“活土匪。”
取出金條放在手裡掂了掂,她又將金條一端送進口中,用牙齒狠狠地咬了一下,然後攥著金條站起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