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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稚氣的聲音在風中模糊不清。閃亮的銀槍上盡是鮮血,腳下滿是叛軍屍體。我看見他不斷揮舞著長槍,頻頻朝東邊探望。
我下意識地朝著東邊望了一眼,莫非,葉叔叔剛才看得不止是青羨林,還有……
青羨林已經從箭樓上下來了,他的親兵已經死得差不多了,作為隨軍幕僚,他沒有權力調兵,就一個人孤零零地行走在身邊士卒敬畏憧憬的目光中,腳步絲毫不遲疑,他的目的也是往東。
那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我很認真地看了許久,始終沒有看明白。東邊是綿延陡峭的山壁,山壁與城牆是渾然天成般接攏的,這一座雄關被先輩修整完善了數百年,怎麼可能留下防衛的死角?那裡會有什麼要命的變故?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零三章 天下第一高手(上)
網友上傳章節第一零三章天下第一高手(上)青羨林一直往東走到了盡頭,那一片盡是青石壘砌的堅固城牆。他翻身躍上了牆頭,姿態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我奇怪地看著他步步向前左右探查,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多的發現。那邊曲靜已經渾身浴血、疲態初現了,任誰像一個釘子般站在兩軍拼死爭奪的通道中央廝殺上半個時辰,身體精神都會跟不上的。
葉叔叔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他一直看著青羨林所在的位置,神情寡淡。
曾經有人說過,霧山的最大的毛病的就是護短。我覺得護短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若不護著自家人的短處,難道還要旁人來踩自己人的痛腳麼?曲靜是自己人,底下拼死浴血的都是天朝計程車兵,戰場上本沒有對錯,我只是想要護短而已。沒有再留心葉叔叔的反應,我直接翻出七樓的城牆朝著六樓的關卡通道墜落下去——他在霧山待了這麼多年,也許早就修得浮雲過眼波瀾不驚了。
落腳處橫著一個揮舞尖刀的烏蘭士兵,我順手拔劍,給自己清理了一個位置出來。
站在城牆上冷眼廝殺與站在戰場上的感覺完全不同,身邊四處都是明晃晃的鋒刃,慘叫與鮮血迸射的聲音不絕於耳,生命凋逝的感覺就清晰可地流淌在指尖。這是力量至上的地方,沒有狡言的時間,也不會有欺詐的機會。想要成為勝利者麼?只要握緊手中的刀劍,躲過所有人的傷害,再傷害所有人就行了。
曲靜似乎是騎在馬背上的,但,他很少在馬鞍上老實待著。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使槍。不得不承認,他的槍法比劍術高明多了。曲靜地長槍稍微比普通纓槍長上半尺,素白色的纓子已經被鮮血染得透紅。他原本年紀不大,身形也稍嫌青澀。揮舞起長槍來卻絲毫不見生澀阻滯,一杆長槍在敵群中龍鳳飛舞,仗著高明的輕功與精湛地判斷力,四兩撥千斤的法門玩得無比熟稔,槍如飛舞團鳳。人若戲水游龍,漂亮得不像戰場殺敵,而是街頭雜耍。
我看他反身一槍挑落兩個策馬衝關地烏蘭士卒,銀亮的長槍從掌中滑過,人已輕飄飄落在馬背之上,一手扯住韁繩,一手橫起長槍,扭頭氣恨地等著我:“你來做什麼?!——不是告訴你這裡髒麼?!”手臂驟然間抖動,槍花抖開。鋒銳的槍頭以不可思議的刁鑽角度又挑翻了一個試圖闖關的烏蘭騎兵。
我一手持劍聳了聳肩,眼神無辜。今天我不幫你一把,看你不在武曲樓前力竭戰死?
曲靜如今擋在已經被撞破地六樓通道之上。長橋左右十二丈內並無別的通道,往下看就是先輩刻意挖掘的萬丈深淵。烏蘭撞破城門的衝車已經被這小子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下深淵去了。他還帶著士兵衝殺出來。稍微奪回了七八丈陣地,將烏蘭人徹底阻攔在四、五樓上方的六樓引橋上——他能阻擋的也就只有這個地步。因為烏蘭人可以從五樓攀爬上來。
我看了一下,覺得如果以我的能力,將烏蘭人再往前面殺回十丈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