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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媒體也是在他住院三天之後才得知的訊息。
艾長樂抱著聞卿沉默了許久,他剛開始覺得聞卿只是比較要強,所以不會把自己受傷落魄的一面展現出來,遇到什麼事都想一個人自己解決。但是,他覺得聞卿剛才說的那些話,讓他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孤獨感。不說遠的,就說他自己,平時有問題也時常給家裡打電話,就算不能解決問題,但是一家人說說話,心裡怎麼也好受點。如果是工作上的問題,他一般就找找薛真,有時候感冒了生病了,跟他們發發牢騷心裡也沒那麼難受。
但,聞卿沒有這樣的傾訴物件。
他剛剛說的是「沒必要打擾他們」,打擾,好疏遠的詞。聞卿究竟在一個怎樣的家庭環境長大,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疑問藏在艾長樂心裡,沒問。他不想在這個寧靜的兩人談心的夜晚挑起一個充滿負能量的話題。
「卿哥,以後有什麼儘管告訴我,我會聽,也會一直陪著你。」
「好。」
那段時間,艾長樂劇組醫院兩頭跑。
剛開機的那兩天,他的任務比較重,要拍一段雙目失明的戲。這段戲在他整個角色生涯裡的後半段,需要把人物的無助和絕望演出來。導演事前還擔心了一下,怕剛開始他還沒能完全進入角色,這段戲演起來有困難。
但艾長樂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的角色叫「酒忘」,滿頭銀髮,瀟灑不羈。因為結識了男主,也認識了男主的妹妹。幾人在闖過一個鬼祖的關卡時,他為了救男主的妹妹,被瘴氣刺傷了雙眼。
是意外,也是他奮然衝上去的意外。
他的性格很灑脫,所以不會坐在一個角落裡暗自神傷,更不會因為赫然失明而大吼大叫。他坐上飛行的寶劍,單腿跨在劍上,另一腿垂在半空,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風雲,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喝酒這個動作是艾長樂跟導演商量之後加上去的。
一來,酒忘平時就喜歡拿著一隻酒壺,腰間別的那枚葫蘆是他這個角色的標配。在這種時候,肯定也是不忘飲酒的。
二來,以樂做苦,苦勝三分。
最後的效果很好,尤其艾長樂雙眼失焦地望著前方,哼著坊間小調,一面笑著一面落了一滴眼淚下來——沒有比這更好的效果了。
「看,我的眼光不錯吧?」當初力薦他進組的男主角白彥十分欣慰,對一旁來探班的陸至暉抖了一下眉毛。
陸至暉頷首,「後生可畏。」
「什麼後生?他跟我年齡差不了多少,只是出道比較晚而已。」
「你比他出道早十幾年,他叫你一聲長輩也是應該的。」
「我不要,聽上去感覺好老。」
「又不要?」陸至暉問得別有用心。
白彥趕緊強調:「當然了,你設計的那個領帶夾我還是要的,嘻嘻嘻」
二人正竊竊私語著,艾長樂就從表演區跑了出來,直奔化妝間。他今天的戲份拍完了,要抓緊往聞卿那邊趕,說不定還能一起吃個晚飯。
「彥哥,陸總。」卸完妝之後,他一面把揹包往背上甩一面跑了出來,路過正在候場的白彥夫夫。
白彥對艾長樂的印象很不錯,於是笑著問:「每天看你收工了都很著急,是有什麼事嗎?」
艾長樂點頭:「對,我朋友在住院,所以我每天都會去看他。」
「住院啊,病得嚴重嗎?我先生有幾個認識的醫生,要不要幫你介紹一下?」
陸至暉聽到也嗯了一聲,說沒問題。
「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暫時還不用。他手術現在做完了,在等視力檢測。如果有需要麻煩二位的地方,我會親自登門的。」
「行,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