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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他&rdo;兩個字。
她已經認出那個趴著的男生就是凌晨洗衣服的那個小男孩。
那孩子是在衣服被畫後才抬起的頭。所以，&ldo;校服被塗&rdo;這件事是必然會發生的。
程亦安心下思索片刻後，微微皺了眉。
她想，她知道那個任務上說的&ldo;參與其中&rdo;是什麼意思了。只是……或許還需要再觀察下這教室內的情況。
不多時，原本整潔乾淨的校服已經被畫得不堪入目。方河還在壓著那個男生的頭，他轉頭看了一會，突然招呼遠處靠窗的幾個女生：&ldo;燕娜，你們來畫嗎?&rdo;
&ldo;來了。&rdo;其中一個站著的女生很快應聲，然後拉起了旁邊的女同學一起走來。
最後坐著的一個短髮女孩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過來。
很快，那兩個女生就已經拿了水彩筆畫完，而那個短髮女生還站在原地。
&ldo;戴文婷，怎麼了?&rdo;先前帶程亦安二人過來的女生見狀出了聲，班級內的視線一下子全聚集在了短髮女生的身上。
短髮女生渾身僵硬，站著沒動。
還在按著人的方河緊緊盯著那個短髮女生，眼神漸漸陰沉：&ldo;你……&rdo;
後邊一個女聲卻比他更快：
&ldo;哦我知道了!婷婷你是選不好顏色吧?&rdo;
程亦安看到那個先前被喚作&ldo;燕娜&rdo;的女生快步走過去，從水彩筆盒子裡拿出了一支，轉身遞到短髮女生面前：
&ldo;這個粉色比較好看，就是顏色淡了點。快，拿著吧。&rdo;
教室內一片寂靜。
短髮女生與燕娜無言對視了一會，後者朝她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最終，短髮女生極小聲地說了一句：
&ldo;……好。&rdo;
短髮女生接過了那支淡粉色的水彩筆，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地走到了牆角被按住頭的男生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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