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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然是記憶中那頭烏黑柔軟的長髮，恢復神采的琥珀色眼眸中泛著溫柔的光。

這場十五年後的重逢並沒有將他心底的美好重新加深輪廓，反而將之埋入了永遠無法觸及的更深處。

他已經不是那個&ldo;凌路遙&rdo;了。

但那個現在在她身旁的俊美男人，沈行舟一眼就知道對方不是個簡單的人。他不希望程亦安被人騙。

他讓白夜去試探對方。

試探的結果很驚人。那是黑方的國王棋，而且那個男人叫傅雲聲。

姓傅。

儘管當時年紀不大，沈行舟依然記得那個藍湖療養中心是傅家出資建造的，還有他一直以來參加的一系列&ldo;特殊專案&rdo;。

這個遊輪棋局是被指定進入的。他和黑王的相遇並不是偶然。

……或許，程亦安也不是偶然?

沈行舟沉下了眼。

他覺得&ldo;神靈&rdo;似乎又在謀劃著名什麼。

他看得出來，那個黑方的國王棋傅雲聲喜歡程亦安。

在棋局裡，越美好的東西，越容易破碎。

在那一次的棋局中，他第一次沒有遵循和棋局之間的&ldo;交易&rdo;，最後以&ldo;和局&rdo;結尾。

重新回到棋局空間後，電子音並沒有響起。

這些無疑印證了沈行舟心裡的那個猜測：最終棋局快要開始了。

在那之後，他不再進入棋局，讓白夜與商野自由行動，並讓商野多照顧一些白夜。

在棋局空間裡再次見到黑王傅雲聲時，沈行舟得知了另一件事。

‐‐&ldo;神靈&rdo;給黑王承諾的是&ldo;空白的許願卡&rdo;。

這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他在這裡完完整整地度過了十五年。那個&ldo;神靈&rdo;從來不會做這種&ldo;好心的事&rdo;。

但如果這個&ldo;空白的許願卡&rdo;是已經被算計的。那麼這個棋局，&ldo;神靈&rdo;希望獲勝的那一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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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棋局內，沈行舟又見到了一個傅家的人。

白夜和商野難得地意見一致，都不怎麼喜歡那個&ldo;傅曦晨&rdo;。

但……

&ldo;雖然我身為白方的人說這句話可能不太好。但白王，這個棋局並沒有希望你獲勝。&rdo;

中央點的停滯空間內，那個長發的男人對著他說出了這句話。

連商野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這個人居然發現了。

沈行舟沉默了一下，開口道：&ldo;那你覺得傅雲聲，能夠成為這個棋局的贏家嗎?&rdo;

&ldo;……我不知道。那個人，有時候會做一些很瘋狂的決定。&rdo;傅曦晨停頓了一下，看向中央燈柱旁的男人，&ldo;你不反駁我剛才說你會輸的這句話?&rdo;

沈行舟很快給出了答案：&ldo;因為你說的是對的。&rdo;

正因為如此，在白夜過來這邊的世界之前，他對棋局的結果感到迷茫。

棋局並沒有想讓他贏，那麼如果他繼續堅持下去，這次就能夠出現不一樣的結果嗎?

這是過去十五年他都沒有做到的事。

商野說，無論他做什麼選擇，他們都能理解。

所以最後在傅雲聲給出兩個選項之後，他決定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