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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從極度的恐懼之中驚醒,陳九暮陡然坐起,腦子裡似乎還是一片漿糊。 過了好一會兒,他聽到耳邊似乎有什麼聲音,使勁兒搖了搖頭,神情恍惚地扭過頭來,方才發現旁邊的狗子,似乎在跟他說些什麼。 陳九暮用雙手抱住了頭。 停頓了好一會兒,方才問道:“你說什麼?” 狗子瞧見發小滿頭滿臉的汗珠,有些擔憂地問:“皮子,你沒事吧?” 陳九暮搖頭:“沒事——你剛才說什麼?” 狗子打量了陳九暮好一會兒,確定他恢復神志,方才說道:“剛才小鄒先生來過了,說白衣堂需要對進入隔離營的每個人進行稽核調查,並且讓我們上報傷員情況。一會兒會有醫生過來,給我們所有人體檢……” 白衣堂? 陳九暮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怎麼不叫我?” 狗子說:“叫了你,不過可能你這些天繃得太緊了,一下子睡著了,沒有叫醒……” 是嗎? 陳九暮閉上眼睛,隱約間還能夠感受得到九天之上,彷彿有一隻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般…… 它是如此的真實。 哪怕是幻覺,都讓他止不住地心驚膽戰。 呼…… 他吐出一口濁氣,方才回答道:“可能吧。” 儘管不知道怎麼回事,陳九暮還是決定隱瞞下來。 他一邊穿衣下床,一邊說道:“走,出去看看……” 出了房間,來到外面,瞧見隔離營地的門口處,站著好幾個人。 除了之前打過照面的鄒文彬。 另外幾個,則都是一身白襯衣、面容一絲不苟之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似乎在與鄒文彬說著什麼。 抬頭望去,只見天光大亮。 這一覺,居然睡到了次日早晨…… 鄒文彬似乎瞧見了陳九暮,帶著人過來,與他打招呼:“陳九暮,你醒了?” 陳九暮抱拳,恭敬地說:“小鄒先生,叫我九暮便可。” 鄒文彬是個開朗的性子,笑了笑,然後與他介紹起旁邊一個滿臉嚴肅的中年男子:“這個是白衣堂的趙執事,要給所有抵達根據地的人員過一下審查……” 那男人朝著陳九暮點了點頭,板著的臉上,居然罕有地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他似乎儘可能和善地說:“趙大為,白衣堂執事,負責甄別人員和資料歸檔——例行公事,請配合一下……” 陳九暮心中多少有點兒驚訝,但表面上卻十分友好:“這是當然,從我開始?” 趙執事盯著他,問:“可以嗎?” 陳九暮說:“當然!” …… 從打算跟著墨家小隊,來到這墨家的根據地,陳九暮便已經打過了好幾版的腹稿。 此刻不過是將當日準備的資料,重新又說一遍而已。 這個時候的他,一路行來,旁敲側擊,其實大概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這雲頂墨家,最有可能與他來自於同一時代的那位…… 便是於二十年前,帶領著一眾門徒,篳路藍縷,建立了新墨家,也就是當今“雲頂墨家”的那位鉅子。 琅琊人,蒼耳子! 這裡許多陳九暮無比熟悉的制度和產品,似乎都是那位大佬流傳和推廣出來的。 包括許多墨者的言談舉止,行為習慣。 似乎也都是跟著鉅子,被潛移默化了去…… 但問題在於。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自家的鉅子,是生而知之、天降奇才…… 卻沒有一個人覺得,蒼耳子來自於後世。 為何? 因為蒼耳子本人,也出於這樣或者那樣的目的,隱瞞了這個秘密。 對於陳九暮而言。 如果有機會能夠親自面見蒼耳子的話,他或許能夠直接與對方坦白……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就算沒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狗血劇情…… 至少也能解答許多的疑惑! 甚至關於“歸去”…… 但問題在於,蒼耳子似乎修行上出了一點問題。 在近十年來,都不怎麼露過面。 而在三年之前,更是直接閉關不出。 現如今雲頂墨家當家的,是所謂的“長老聯席會議”…… 也就是蒼耳子親授的八位弟子,現如今的墨家八大長老,共同執掌權柄。 陳九暮是個謹慎的性子。 若只有一人,特別是高度疑似“老鄉”的蒼耳子,他或許可以冒險一搏…… 但如果是八位不知秉性、不知深淺的長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