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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說越激動,不顧韋松一再示意阻止,揮著淚,將韋松如何被田秀貞欺騙,如何力救東方鶯兒,西嶽求藥,少華敘舊,血戰華山總壇,以及雲崖情變,桐柏應援———一切經過,滔滔不絕詳述了一遍。
這番話,只聽得樂方小虎等愧然俯首,神手頭陀目瞪口呆,臉上熱淚,越加如潮如濤,流個不止。
他顫抖著搶近兩步,一把握住韋松的手,顫聲道:“你一你怎不早說。”
馬夢真脫口道:“你*他那麼急,何曾給他說一句話的機會?”
神手頭腦機伶伶打個寒顫,突然帶淚仰天大笑。叫道:“金豪!金豪!你好歹毒的詭計!”
話聲一落,驀地低頭躬腰,疾步向城牆上碰了過去。
百練羽士手腕疾探,一把將他扣住,喝道:“和尚,你要幹什麼?”
神手頭陀奮力掙扎,不能得脫,一顆頭虛垂下來,只是流淚,竟無法出聲。
百練羽士長嘆道:“流言如刀,傷人無形,可恨咱們偌大年紀,竟都被流言所感,不過,和尚你也別大難過,好在松兒功力雖失,尚未不明下白送掉性命,總算不幸中之大幸了。”
神手頭陀吞聲不已,一味地搖著頭。
韋松捧著他的手,輕聲道;“老前輩務請釋懷,松兒遭蒙不白,別說老前輩,天下之人,都已為松兒已經變節投靠了萬毒教,這不能怪誰,只怪田秀貞用心可誅,也怪松兒年輕識淡,未能設法辯白冤屈,松兒得老前輩活命授功厚恩,無法報答,才真正感到慚愧和悔恨呢!”
神手頭陀泣道:“好孩子,好孩子—一”
韋松又道:“松兒雖然失去功力,能重獲師父和老前輩信任,井非毫無代價,松兒還年輕,十年二十年後,未嘗不可以把失去的功力練復,老前輩何必自苦!”
神手頭陀心中忽然一動,急問道:“你們離開桐柏山時,不是和艾老兒一路麼?怎的現在不見他在此?”
韋松喟然道:“松兒和馬姑娘正因一路護送艾老前輩同來湘北,行得甚慢,不想那日途經雲夢附近,艾老前輩竟趁我們不注意時,俏俏離去,我們連夜四出追尋,耽誤了二日三夜,終於沒有找到他老人家,因此遲到,今天才趕到岳陽。”
神手頭陀仰天長嘆道:“艾老兒性情古怪,卻是個好人,他那老婆子表面冷酷寡情,亦是面冷心熱之人.他們好端端躲在桐柏享福,都怪我和尚為他們帶去災禍,以致弄得家破人亡,連一棟茅屋,也被火燒了。”
他說著說著,淚水又簌簌而落,頓足道:“我和尚真是個不祥之人,唉——”
百練羽士慰藉地道:“禍福無常,緣由天定,人之作蛹,不過千中之一而已,和尚又何必自責過甚呢?”
神手頭陀挽著韋松的手道:“在桐柏山時,艾老兒曾經說過,如能覓得龍涎、石乳,配以返魂香草練成的藥丸,再加三位內功超凡高手渡力,可使失去的功力恢復,我和尚厚顏苟活,留此殘生,無論踏遍天涯海角,定要為你尋得那幾件稀世珍藥,使你恢復失去的功力—
一”
韋松感激泣零道:“老前輩,但願你老人家能得到那些珍藥,松兒不求復功,卻願你老人家能恢復往日雄風!”
神手頭陀臉色一沉道:“這是什麼話?我和尚如有私心,早已離開桐柏山去尋藥了,還會陪著艾老兒借酒澆愁,度日如年麼?”
百練羽土苦笑道:‘好啦1眼下不必爭論這些,咱們還是趕快到悅賓客棧去看看負傷的人要緊。”
神手頭陀心意既定,感情上的負荷無形減去不少,默默站起身來,挽著韋松,舉步向城中走去。
兩個微弱的身體,緊緊依偎在一起,步履之間竟穩健從容,毫無虛弱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