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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狡辯。
到了後面，他大約也是發現了狡辯無用，嘴裡那些似是而非而在講著道理的話，也變成徹底的謾罵。
然而，對面與他戰鬥的人依舊保持了無動於衷。
外界的話語對她根本造成不了絲毫干擾。
她認真而果決，眼眸漆黑如墨，只盯著面前的目標。
在那一瞬間，林曄突然恍惚了一下……
他與墨池初曾經也有一段可以稱得上是美好的回憶。
少女總是如此認真，她是墨家唯一的繼承人，也是真正的天才，與他這樣靠著機緣成功的人有著本質的不同。
她領悟力很強，很多招數只練一遍就學會了。
每當那個時候她就會略顯赧然的笑一下，彷彿自己做的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有林曄自己知道，他看到那個笑容的時候，心底剛萌生出一分感情就會被鋪天蓋地的嫉妒磨滅。
是的……他殺死墨池初不單單是因為他原本的目的，更是因為嫉妒和恨。
他從心底就怨恨著這些所謂的天才，怨恨對方的天賦。
哪怕他確實對墨池初曾經動心過，可那心動在妒忌面前不值一提。
他要毀掉她。
不光是殺掉她那樣簡單。
所以他才用了那樣殘忍的手段。
此時眼前的墨池初好像與他記憶深處的那個少女重合了。
這一走神的剎那，黑色長劍狠狠穿過了他的肩胛骨。
“你走神了。”少女語氣溫和薄涼。
林曄愣了一下，他張口想說點什麼，肩膀處就傳來刺痛。
於是還未出口的話語變成了一聲慘叫。
“啊——”
池初面無表情的抽出劍，然後刺入了他另一邊的肩膀，熟練的挑斷了那裡的經脈，廢掉了他的兩條胳膊。
鮮血順著長劍滴答落下。
少女那張白皙的面容上似乎也濺上了鮮血，她的表情其實看不出多少情緒來，像是最為無情的審判者，面上甚至還帶著悲憫的溫和。
卻毫不留情的用出了殺招。
“鬼，魂。”
“轟——”空氣震顫。
旁邊渡劫期修士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有人皺眉抬頭：“這是墨家的馭鬼術？禁術類別的那種？！”
“而且好像還是禁術中最可怕的一項，召喚魂魄為其戰鬥！”
“可是不是因為這招數太容易反噬，所以早就被禁了嗎？”
要知道，召喚魂魄的方法固然好用，甚至魂魄還能保持死前實力，可並不是所有魂魄都願意為他人戰鬥的。
越是強大的魂魄越能保持理智，而魂魄的死亡便是真正的魂飛魄散，再無轉世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誰會主動願意成為他人的攻擊手段。
所以施術者只能採用極端的手段去控制。
這種手段損壽命毀人性，同時也極其容易被反噬。
故而這術法早在很久之前就成了禁術，就連墨家人也再未用過。
現在……他們居然看到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用出了這禁術。
她就不怕被反噬嗎？！
黑劍中湧現出黑氣來，因為靈力消耗的緣故，池初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
她抬起眼眸看向林曄。
“接下來的仇，讓他們自己報吧。”
他們……
林曄抬起頭看向了那片濃郁至極的黑霧，隨後一張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浮現了出來，他們容貌都與池初有幾分相似。
是……墨家人！
只有被滅族的墨家人，才會願意心甘情願的做池初的武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