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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看在英郡王一系的份上暫且饒過寧安伯吧。”
走到李從淵的身側,看著他花白的頭髮,沈時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沈韶。
當年她的父親是不是也這樣站在先皇面前,為謝文源的爵位求來了一線生機?
肅立一旁的李從淵突然聽見一陣輕笑聲:“李尚書,若是朕沒記錯的話,當年先帝在時,謝文源也是險些丟了爵位,是協辦大學士、翰林院侍講沈韶向先帝進言,替他保下了爵位,那時沈學士應該也說了些相似之言吧?可這十幾年間,謝文源還是一件好事都沒做,盡做了些阿諛奉承狗苟蠅營之事,再過十幾年,是不是又要有個大學士來朕的面前替他求情?”
李從淵一時間無話可說。
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想為那蟲豸般尸位素餐之人說話。
沈時晴也不為難他:“把謝文源關上一段日子讓他長長記性,要真是查出來他沒有作奸犯科,我自然會放了他。”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時晴面上帶笑,彷彿誠懇至極。
見陛下鬆口,李從淵也不再繼續糾纏:“微臣替寧安伯謝文源謝陛下恩典。”
恩典麼?
背對著李從嚴的沈時晴手中把玩著案上的一塊鎮紙。
臉上的笑更深了些。
辰時剛過,李從淵就從殿中退了出來,路過桂樹下的耳房,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和桂花的香糅雜在一起。
像是在煮著肉,卻比尋常的肉香氣清爽許多。
宮中重地,難道是陛下從外面尋了名廚進來?李大學士有些好奇地想去看看,卻正遇見四鼠太監從外面匆匆進來。
他對四鼠點頭致意,想去的看的心又淡了,陛下已經快十日沒嚷著建院子了,不過是一點口腹之慾,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不必事事深究。
另一邊,四鼠剛進了正殿,就見皇爺指了指桌上的一摞奏摺:
“費勁寫著奏本給一個賦閒在家多年的寧安伯求情,這些人可真有意思,你替朕去查查。”
“是!”
穿著一件常服的“昭德帝”長身玉立,眉目間少了些許的陰鷙暴戾,卻比從前更讓人捉摸不定。
“查的深一些。”
“皇爺放心。”
四鼠低眉順眼,只一心想著將事做好。
倒退出了朝華殿,四鼠小步走到了三貓專門用來給皇爺加小灶的耳房門口:
“賴貓子你在給皇爺倒騰什麼?我怎麼沒聽說你從哪兒接了外面的廚子進來。”
耳房裡卻沒有什麼外面來的大廚,只有在發呆的一隻貓。
“賊耗子,你也聞見香味兒了?”
開啟鍋蓋,濃濃的肉湯香氣燻得三貓兩眼發直:
“皇爺給我的方子……這也太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