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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申知道後堅決陪著她,他將兩人的距離控制的非常好,不遠不近,只有三步路。
她在父親的墓碑面前眼淚直流,像是多年來的委屈終於被洗刷,又像是一直以來的自責得以釋放。
就那樣小聲啜泣著,那樣壓抑的聲音,讓文申感覺他的心像是在被貓兒的爪子不輕不重地撓著,越撓越癢。他想抱著她,讓她在他懷裡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文申看著覃父的照片,那是一個帶著慈祥笑容的中年男子。
他突然就躊躇和猶豫了,手抬起又放下,來來回回幾次。
終是未伸出去。
一起去
覃家的客廳非常敞亮,整體風格為簡約風範。不張揚,不艷麗,非常舒適順眼。
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正放著老版紅樓夢,米白色布藝沙發上坐著一個身影,綽約多姿。
她的視線正直勾勾地盯著電視裡的黛玉,此時的黛玉臥病在床,即將離開人世,她的房間冷清的不行,而外面卻因為寶玉和寶釵的婚事一片熱鬧歡喜。
這樣的對比讓黛玉的結局尤其的淒涼,覃默為他們的愛情感到悲哀,眼眶已經濕潤無比,上齒死死地緊咬下唇,像是在隱忍什麼,不敢流露出來。
午睡後的覃母從臥室出來便看到這麼一副場景,她心底的好奇被勾了出來,她想知道幫助女兒的那人是誰,她已經許久未見過如此情緒外露的女兒,不過這樣的覃默……才真實。
沙發上的女孩沉浸在悲傷之中,沒有發現自己的母親正在觀察自己。
「默默……」覃母踱步向沙發,輕聲出口。
「媽媽,您醒了?」覃默抬眸,明明眼裡還泛有淚花,卻揚起歡樂的笑容,那樣子像極了帶著血淚的玫瑰花。
覃母伸出右手拂上覃默的眼,輕柔地幫她擦拭那未來得及流出的淚。
女孩微愣,這時的她才發現她竟看電視看得流淚了。
覃母把手搭在覃默的手上,「默默,看著你高興。」
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話,『看著你高興』,這是一位母親最大的感慨。
「啊,對了,剛剛小羽給我發訊息,他說他叫了一些朋友去我們那的古鎮玩,就在這個週末。
夏天那裡比咱們這邊涼快,以去看外婆的名義不要門票,就住在外婆家的民宿裡,你要不要也去玩玩?」
覃母詢問她的意見,但這件事本來就是覃母託鹿羽辦的。
一個月前,覃默回寧城前夕。
覃母下班回家,她沒有開啟頂燈。家裡一片昏暗,只有一些些微弱的光線從窗戶外透進來,那是月亮的光,是萬家燈火的光。
她心裡想著,覃默這次回來又要兩個月悶在家裡嗎?
女兒不能這樣下去,不能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她需要和外界的交流,而自己不一樣。
撥通了和鹿羽的通話,她能想到的,只有他了。
「小羽?姑姑想拜託你一件事。」
「哈?姑姑你和我說話還用拜託嗎?」鹿羽笑了,他猜測,應該和覃默有關。
電話那頭的覃母頓了會,「明天默默不是就要回來了嘛,我想你帶上她出去玩玩,可以嗎?」
果不其然,只怕她沒心情出去玩。
但嘴上依然答應,「好,姑姑等我訊息,我安排好了和您說。」
這一個月,覃默的行為讓覃母有些意外,她出去許多次,有時嘴角還含著繾綣的笑意回來。
最後覃母才知道她這些年在做什麼,心疼之餘也為她解開心結而開心。
漸漸的覃母都要忘記和鹿羽的約定了,還好他發訊息過來提醒,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她更開朗的機會。
「古鎮?」覃默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