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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爸爸傷的很重,我看著他被推進手術室,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很快又很慢,只知道進去時天是黑的,出來時天卻是亮的,爸爸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醫生和我說,爸爸過兩天就會醒來,可是才沒過多久,他們又把爸爸推進了手術室。」覃默哽咽著,那無色的血液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的往下落,匯聚到下巴再滴到那杯冷卻的加過糖的黑咖啡裡。
文申抬起了手又緩慢的放下去,越過半張桌子抽了幾張抽紙,遞給哭的傷心欲絕的女孩,女孩接過後鋪在臉上,遮住自己的整張臉。
待稍微平復了,她又開始說了,直覺告訴文申,下面的是重中之重。
「這次……只過了一會,就有醫生出來和我說……說……『家屬請節哀,我們盡力了。』」
當時的覃默哪裡經歷過這樣大的事情,立馬變得驚慌失措、意識狹窄,導致感知和注意產生混亂,思維遲滯,行動呆板,正常處事能力水平也大幅度下降。
但覃默的高度的責任感漸漸發揮作用,這很好地阻止了她的行為紊亂。
覃默後來知道,她當時出現了應激反應,經歷了兩年都還沒拿到關鍵性證據,也是因為當時她聽到這件事時正處在應激狀態中,等她從應激狀態中走出來,已經錯過了關鍵的時機。
那天覃默無意中走進了安全通道,本想靜一靜的她聽見了從樓下傳上來的爭吵聲,而且關於手術,男人的聲音還特別像給自己父親的醫生的聲音,覃默輕手輕腳地下了幾級臺階,謹慎地探出半個腦袋,隨後她看見了,她這輩子忘不了的場景。
「方醫生,那臺手術……你用錯藥了!」程潔和方文面對面而站,誰也沒發現探出頭的覃默。
「那也沒辦法了,人都死了,那臺手術你是記錄員,這事除了你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程護士,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方文扶了扶那金色邊框的眼鏡,凶神惡煞的眼神穿過鏡片,狠狠地盯著程潔。
不僅程潔被嚇到了,站在上一層的覃默也全身發抖。覃默現在和文申說起,眼裡也還是恐懼,那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恐懼。
覃默沒敢繼續聽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而被發現,轉身逃走了。這件事也成為她對抗應激的重要事件,她的責任感也是由此而來。
「就這樣,我依稀記得那是一場醫療事故,我爸爸不是因為簡單的車禍而去世,但是我沒有證據……」覃默終於說完,雙手捂住臉,想要把自己最脆弱的時候藏起來。
「覃默……我們慢慢來,不要急,只要是意外肯定會有證據的。手術記錄……我們可以找到手術記錄。」很奇怪,文申的話讓覃默有了找證據的動力。
「程護士……會不會沒有如實記錄啊!」覃默滿眼信任的目光讓文申說不出否定的話語。
男子握緊了拳頭,「這要等問過她才知道了。而且不管她有沒有如實記錄,她在明知道方文因為失誤而錯失一條人命的情況下,選擇了不說,包庇方文,內心也會不安的。」
「是嗎?那我們得有證據……」覃默慢慢脫離了敘述過程時的痛苦,理智回歸牢籠。
「我陪你一起找。」
她直視著文申的眼睛,從那眼神裡讀出了他的認真,不像只是說說,是打算一起面對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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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之後,文申鑽研了許多關於醫療事故的案例,對覃默父親的這種情況有了一定的瞭解。
這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關鍵看證據還存不存在,畢竟兩年過去了,他們什麼時候都有可能毀掉手術記錄。最關鍵的是程潔,她是否如實記錄了當年的情況。
文申還調查了覃默口中的方醫生方文,發現他竟是寧城首富莫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