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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諳世事的富太太們啊 妓女噗嗤笑出聲來:「我哪裡曉得,門都緊緊關住,不過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說沒點事兒誰信呢!」
李太太也覺自己問的很稚氣,但被她恥笑,仍有幾分惱羞成怒:「你看清了,到底是太太還是小姐?」
妓女想了想,耍奸道:「有甚麼區別呢,總不是黃花大姑娘。」扭扭擺擺地走到另一間房前,推門閃身進去。
「是她,是馮莎麗。」姚太太上下嘴皮子黏搭一起分不脫,餘光睃到李太太滿臉同情,立刻被刺痛了,她知道和同情背靠背的是輕視。
如她,同情趙太太遭受背叛的傷痛,卻也輕視她的無能,抓不住丈夫的心。時日久長後,傷痛和輕視一併散去,餘下的是滿當的嫌棄。
她要去找三哥商量,二十年前他能幫她,事到如今,他一定還可以。
英珍聽到哥嫂出車禍的噩耗是在兩日後一個清晨,聶雲藩接到電話告訴她的,她一碗粥不過吃大半,愣神許久,才起身洗漱,換了一件夾棉格子旗袍,外面在落冷雨,陰勢刮搭往人跟前撲,聶雲藩自覺要陪她去,但和朋友約好一齊往堂子打牌,張玉卿也在等他,從心底捨不得失約,只說有個重要的飯局,缺了他簡直不能開席,臨走前,還拍拍她的肩膀,信誓旦旦道:「等開席我應承會兒,就趕去醫院找你們。」
英珍無所謂他在或不在,叫上鳴鳳一起撐著傘到馬路上攔了黃包車,往大華醫院而去。
她們問了前臺護士,上到二樓手術室,白窗白門白椅,唯有「手術中」三個字如滴血般的鮮紅,周樸生陪桂巧坐在椅子上,挺有耐心地安撫著,桂巧眼睛通紅,想必哭了許久,看見她的出現,連忙過來迎,英珍問:「在搶救麼?」周樸生答是,又問其他人呢?桂巧哽咽地回答:「大姐姐姐夫和三妹正趕來。」
英珍便和他倆復又坐了,也沒話說,各懷心事靜等手術的結束。
走道上消毒水的味道很濃,英珍先不覺得,坐了半刻後喉管膩膩的犯噁心,就到窗前推開半扇,吸一口涼風挾裹清濕的空氣,感覺人清爽了許多。
她這裡能看見醫院大門,停著數輛黃包車,進進出出的人流不曾斷過,有被擔架抬進來,有自己走進來,無論是病人還是陪隨,神情皆是十分愁苦的。
小販無論哪裡都有,賣柴爿餛飩炒麵、蘋果和橘子的時不時會有人光顧,還有個捧著一籃梨子在賣,卻無人問津,梨同「離」音,不吉利,無怪乎他生意慘澹。
三四個穿制服的警察很顯眼,從凋零的樹下一晃而過。
她好象還看見了範秘書,揉揉眼睛,又覺是自己的幻覺。
一個白衣護士端著白瓷四方託盤走過來,上面堆滿瓶瓶罐罐,不滿道:「那位太太,這窗戶不能隨便開啟的。你聽見了沒?!」
英珍倚著窗框佯裝沒聽見,還是周樸生出面,那護士才悻悻地走了。
警察果然是來找她們的,並把車禍大致情形簡單述了一遍,屬於肇事逃逸,那條路段很偏僻,沒有目擊者,天昏雨滑,這樣的案件署裡積壓厚厚的一沓,要想偵破很有些難度,就差明說活該倒黴了。在知曉周樸生的背景來頭後,言語雖婉轉許多,但意思大差不厘。
手術室裡的醫生推門走出,也沒多說甚麼,只道兩位病患送來時已經沒氣了,準備後事罷。
桂珠的丈夫和桂姍來了,他解釋桂珠無法親臨的原因:「孩子太小,離不開她半步,請孃姨帶?喛,黑心,漫天要價,要把我半個月的薪水搶去」
桂巧煩惱的蹙眉,打斷他的話,懷疑地問:「阿爹姆媽原打算在你那小住些日子,怎麼突然要趕往蘇州呢?」
「喛喲,這於我無半毛關係。」桂珠的丈夫擺手道:「那邊鄰居打來電話,說家裡遭了賊,他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