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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的亮點。
如今,這張照片上卻沾染了幾滴凝固的血漬,遮掩了那和樂融融的畫面。
一次次的自我欺騙,她活在自己編織的蠶繭裡,如今撕出了條痕,該如何去縫補?
如果他真的死了,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不再有一個叫宋其衍的男人……
……
尹瀝在客廳裡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破裂,蔓延了整個樓梯。
他眼神一滯,不詳感升騰而起,爾後飛快地上樓。
“小琦,小琦……”尹瀝又重又急地砸著臥室的門,就差沒臨門一腳。
臥室的門安靜地開啟,門口站立著靳子琦,她光著腳,一件白色的襯衣在廊間的風裡翻動著邊角,她手裡拿著一張紙巾,身後是一片斑駁的青花瓷片。
她的面色寧靜,看到尹瀝一臉的緊張,只是淡笑了下:“不小心撞到的。”
“你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下午可能不去公司了。”
說完靳子琦就轉身走了回去,並且順手帶上了房門。
尹瀝聽到碎瓷滑割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看到靳子琦的左腳丫踩過的地方暗紅浮動。
旁邊房間宋小寶的看護被剛才的敲門聲驚醒,抱著宋小寶出來:“尹先生?”
尹瀝本正打算破門而入,一瞧見看護懷裡胖得睜不開眼的熊孩子,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看護招手,看護難得聰明瞭一回,沒有抱著孩子輕易上前。
見看護不過來,尹瀝頗為煩躁地嘆了一聲,過去一把奪走了宋小寶。
“尹先生……”看護被嚇得快要哭了。、
尹瀝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別吵,自己則姿態僵硬地抱著宋小寶推開了臥室門。
靳子琦正在平靜地處理著腳上的傷,用鑷子夾出傷口裡細小的瓷片,然後用冷水沖洗,擦乾,塗上藥膏,拆掉標籤,把新襪子套到腳上。
聽到了腳步聲,靳子琦仰頭,就看到抱著宋小寶站在自己跟前的尹瀝。
“我還以為你走了。”
靳子琦氤氳地笑起來,又很快散去,似乎連她也知道這個笑容很勉強。
尹瀝不知道怎麼勸一個失去丈夫的女人,靜靜地看著靳子琦收拾好藥箱,然後他坐到沙發上,將宋小寶擱在自己大腿上,“你的人生裡還有孩子。”
靳子琦擺放藥箱的動作一頓,她轉身,“我知道,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
“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可以放心嗎?”尹瀝把宋小寶隨手往沙發上一丟,嚯地起身:“要死要活一句話,你這樣半死不活算什麼?”
宋小寶被突然像拋繡球一樣拋掉,立馬被驚醒,一醒來環顧了一下週圍,隨即嚎啕大哭起來,那音量一點也沒壓抑,頓時響遍了整個主樓的角落。
“你看看你自己,連你兒子都不如,最起碼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靳子琦瞅著自家兒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偏偏罪魁禍首還沒半點哄他的自覺性,不得不走過去,抱起宋小寶,柔聲哼了兩句:“小寶別哭,小寶乖!”
宋小寶小嘴叭啦一下,哭聲有所漸弱,最後似乎還嘆了口氣,往她懷中蹭了蹭。
“是,我們這種所謂豪門出生的孩子,不可以輕易地流露出懦弱的一面,但也不是教你整得跟個木乃伊似地,難道是宋其衍囑咐你他死的時候你不準掉一滴眼淚嗎?”
“他沒有死!”靳子琦臉色驟冷:“阿瀝,我累了,你回去吧。”
尹瀝怒其不爭地指指靳子琦:“靳子琦你好樣的,再這麼下去,你當心神經病!”
說完,就大步摔門而出,臺階上是他疾速下樓的腳步聲。
靳子琦怔怔地望著門口,眼睛眨了眨,眸底浮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