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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笨拙的親吻讓彼此都感覺到一股鐵鏽一般的血腥味,靳子琦喘息著想要掙脫他的禁錮,但很快就發現越是反抗,兩人的糾纏便愈發地難捨難分。
她身上黏溼的襯裙在拉扯中鬆散開來,白皙光滑的肩頭,半隱半露的豐盈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男人的眸光一暗,驟然抬起一手擒住她的下顎,另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因難忍疼痛微掀起唇瓣之際,將自己的舌頭鑽進了她的嘴裡。
無法用言辭可以形容的一個吻,靳子琦甚至在他探入她的口腔時心頭湧起一股驚慌,然而僅生的一點遲疑馬上便消失在他近乎瘋狂的掠奪裡。
他用自己的牙齒啃噬著她柔嫩的唇瓣,溼熱的舌橫衝直撞地纏上她的舌尖,沒有一點技巧可言,完全隨著自己的感覺支配著自己的身體,彷彿數十年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開閘釋放,洶湧得似要淹沒被他禁錮的靳子琦。
事態失去了最初的控制,也偏離了最初的軌道,靳子琦已經無法讓他停下來,因為她也逐漸意亂情迷,四肢滑過一股強勁的電流讓她渾身酥麻無力,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攀附著他的身體,將自己蜷在了他巨大的掌控之中。
溼重的窗簾風雨中飄搖,振聾發聵的雷聲將一夜的寧靜撕裂成了碎片,一道白光將黑夜劈成兩半,在一秒之間照亮了屋內纏綿在一起的兩道身影。
靳子琦的唇瓣被吸允得紅腫生疼,她再也承受不了這樣肆虐的親吻,用力地推開這個男人,卻只是更快地被他抓回來。
她的腰簡直要往後折斷,男人卻依舊步步緊逼,毫不放鬆,他的力量不容許她反抗,在那力量的激烈挾帶之下,他們一路倒退,直至撞上那張陳舊的桌子。
這個糟糕笨拙的吻在靳子琦的後腰狠狠撞上桌沿時宣告結束。
凌亂低促的呼吸縈繞在彼此的耳邊,靳子琦睫毛上的水珠輕輕的顫抖,她的雙手抓住身後的桌子,似要將指甲嵌進去。
在雷聲中她不可遏制地聯想到了年幼的自己親眼目睹的那場歡愉,她的大腦裡揮之不去的是交纏的肢體和激情的喘息,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溼發貼頰在她父親身下縱情呻吟的女人,忘不了父親對母親的背叛……
男人的手還停留在她的後腦勺處,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白嫩的後頸,他火熱的唇若有似無地掠過她的鎖骨,靳子琦努力控制著顫抖,她能感受到他的左手慢慢摸向她高聳的半丘,在他肆意的揉搓下她忍不住地戰慄。
“看著我。”他突然命令道,強硬的語調。
她順從地抬起眼,看到他渲染了慾望的幽暗眼神,還有唇角那抹譏嘲卻純粹的壞笑,冷冷的,他往前傾下身貼在她的唇邊,沉沉帶笑的聲音:
“如果被人知道高高在上的名門千金在髒亂的雜物間和一個農民做(和諧)愛,你說名流圈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靳子琦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襯裙半褪,目光迷離,素來冷情的臉染上風情的嫵媚,她抿嘴淡淡地笑了笑:“我其實也很想知道……”
她重新掌回主動權,伸手圈著他的脖子,在她俯身要去吻他的唇時,他竟阻止了她的靠近,他的雙手按住她蠢蠢欲動的肩膀,冷眼落在她清雅的臉上:
“或許,你該去雨中站會兒清醒清醒。”
“為什麼要這麼說?”
靳子琦看著這個說翻臉就翻臉的男人,她很佩服他的自制力,在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平靜地教訓她,他放開了她,往後退了一步,冷冰冰的聲音:
“我不是宋家繼承人,不過是個農民,這樣你還要繼續嗎?”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你,只是一個農民。”
她刻意咬重最後半句話,眼睛直視著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不會告訴他,從小克制隱忍活著的靳子琦打算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