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我只跑一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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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8日。
上午10點。
由於後天就要出發去澳城參加東青會。
開幕式是在30日。
短跑專案安排在1日到3日。
所以還有大概三天的時間,隊員們就要踏上賽場,踏上戰場。
按照董子健的話來說,就是該教的都教了,接下來要看大家的發揮了,因此在出發這兩天時間裡,大家只做必要的體能訓練,到達澳城後,熟悉一下場地,也不做深度訓練。
短跑隊應該是在總局訓練的隊伍之中,最晚出發的那批,總局領導催了幾次,但就像是急郎中遇到慢病人那樣,無可奈何。
今天上午原本有訓練的,但取消了,改到下午,於是短跑隊員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總局的宿舍樓距離體育場不遠,所以能夠從視窗看到場地內有人活動。
並且不止一個人,眼神兒好的能看到,體育場內站著的人裡,包括短跑隊教練李嚴,助教董子健,以及兩個短跑運動員,運動員也不陌生,是短跑隊的田時偉,還有‘即將離隊’的盧梭。
對於盧梭,這個自入隊以來和隊友們幾乎無甚交流,不止頂撞教練,還從不融入集體的傢伙,短跑隊成員們觀感比較複雜。
厭惡是有的,覺得可惜也是有的,特別是盧梭那樣辛苦近乎自虐式地訓練,據說昨天練到生病,在大會前生病,結果自然是斷絕了出賽的最後一絲希望。
短跑隊員們,即便是一直厭惡盧梭的張震,此刻的心境也有幾分可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兔死狐悲’。
體育賽場何其殘酷,即便能入選國家隊已是天之驕子,但就算自己沒有經歷過失敗,也見過失敗的身邊隊友。
甚至可以說,他們就是踩著那些天資不濟的、不夠努力的、誤入歧途的隊友的肩膀,走到今天這個可以代表國家出征的榮耀之旅的。
此刻又在國家隊中見到如此時運不濟,就因為討不到教練歡心,就被拒之於門外的運動員,生出‘兔死狐悲’的心情,也是難免。
特別是,盧梭的成績,並不遜色,甚至可以說是出色啊……
……
在幾道藏在寢室宿舍窗內的目光注視中。
操場上盧梭正在對著李嚴和董子健說:“我現在只夠力氣跑一次,你們瞧好了。”
不用這麼囂張吧……被選為對手的田時偉瞧著盧梭,感覺這傢伙生病後的氣質完全不同了,以前是驕傲內斂,現在則是有點孤傲外溢了。
而聽在董子健耳中,盧梭說‘我現在只夠力氣跑一次’,好像在說‘我現在只夠力氣表演一次’。
董子健不禁苦笑,他只覺讓盧梭再跑一次,是一次關懷與安慰,因為要離開國家隊了,所以在這個曾經留下汗水與淚水的運動場上再跑一次,畢竟以後可能永遠都不會來了……大概是這樣吧。
如果是這樣,那盧梭現在的驕傲勁,是從哪來呢?
無論如何,滿足他吧。
畢竟承受了比之前三個退隊隊員更可怕的壓力,盧梭沒有選擇隊隊,而是用這種方法向國家隊告別,這是個有尊嚴的告別方式,也應該獲得尊重。
“please。”李嚴倒是比較嚴肅。
董子健一直覺得李嚴沒什麼人性,在華夏文化裡,說人沒人性,是一種很嚴苛的指責,但對於這個黃皮白心的、絕對理性與功利的國家短跑隊主教練來說,卻不會讓其太在意。
李嚴是把體育當成……嗯,一種什麼來經營呢,董子健一直找不到個合適的詞。
而李嚴的表現就是急功近利,畢竟上面有總局的合同在約束著他。
所以,李嚴是不考慮未來的,他只要金牌。
這樣的主教練,真適合國家短跑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