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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路遙忍不住問:「你和方雲晚又怎麼了?」
他和方雲晚怎麼了?好不容易重新走到了一起,又怎麼了?
江修定定地看著許路遙,半晌,悠悠嘆了口氣:「是我自作自受……」話音為落,他眉頭微微一擰,臉上浮過一層灰白,許路遙還來不及問一句「怎麼了」,便見江修身子猛然一顫,毫無預兆地噴出一大口血。
作者有話說:
那個……小許撿到修修了,沒事了沒事了;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章
脫險 ◇
這是他的燈塔,是他的起點,也是他的歸處。
冗長的漆黑甬道盡頭有一束雪白的亮光。江修像是溺水的人用盡力氣想要浮上水面,遠處的那束光明,是他用盡力氣要去爭取的浮木。
終於穿過漆黑甬道,眼前豁然開朗,是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屋子裡的門窗牆壁,一桌一椅,都是江修所熟悉的——這裡是他的家。
窗外分明是沉沉暗夜,可屋子裡的一切籠罩在柔光裡,如夢似幻。
怔忪間,江修看見大門被推開,一群人簇擁著一個清瘦高挑的人走進屋裡來,他們把他扶進臥室裡,利落地幫他去了鞋襪,讓他在床上躺好,而後有陸續離開。人群散去,江修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那副面孔他也是熟悉至極——那人正是江修自己。
床上的人是江修,那他又是誰?
江修愣愣地看著床上的自己。看上去,床上的那個自己喝了很多酒,冷白的面板上浮起薄薄的一層紅暈,已經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低聲嚷著要喝水。
家裡還有人,那人穿著寶藍色的毛衣和牛仔褲,聽見聲音,倒了溫水急急忙忙地幹進屋裡來,徑直穿過站在門邊的江修的身體。
江修這時才發現,自己像一隻幽靈般懸浮在半空中,沒有人可以看到他觸碰到他。
那個穿著寶藍色毛衣的人扶起江修餵他喝了半杯水,將水杯放在床邊的矮几上,起身告辭:「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這個寶藍色毛衣身形與方雲晚有些相似,清醒的江修可以確定他不是方雲晚,可喝醉了的江修卻分辨不出來。聽說他要走,江修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滿道:「不許走!小晚,我都搭好臺階了,你就不能順勢下來嗎?非要帶白銘來氣我。」
寶藍色毛衣果然不是方雲晚,江修握住他時,他整個人猛然僵住,片刻後,開始試圖將自己的手從江修手裡抽出來。
他越是掙扎,醉得神志不清的江修就越是不肯放手,他微微眯起眼睛,不滿的情緒更甚:「你別忘了,白銘已經結婚,你拿你跟他的那些往事來跟我賭氣又有什麼用?難道你會去插足他的婚姻當第三者嗎?」
「什麼?方雲晚和白銘有什麼往事?」
對方雲晚和白銘的往事一無所知,這個寶藍色毛衣確實不是方雲晚!
可他究竟是誰?
江修看著床上的自己半闔著眼,喃喃道:「你現在才想起要跟白銘撇清楚關係嗎?已經遲了,你為白銘畫的漫畫,你與白銘出入酒店的照片,都是你居心不良的證據。」他握緊了方雲晚的手,惡狠狠地威脅他:「你要是再氣我,我就把這些都發給你的白老師,讓他知道你究竟有多不懷好意!」
這時寶藍色毛衣不再掙扎著要掙脫江修的手,他安靜地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下,握著江修的手,低聲與他說些什麼。
他們說話的聲音太低了,聲音像是化在水裡,一圈一圈的漣漪相互交疊,融成一片,後來的話,江修就再聽不清了。
江修猜測自己大概是在做夢,否則難以解釋為什麼自己會親眼看見一個喝醉了的自己跟一個陌生人絮絮叨叨地不知在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