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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他媽媽沈彩萍的聲音,只是聲音裡帶著哽咽,顯得沙啞。她說:「小晚,你爸爸生病了,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怎麼了?什麼病?」
「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突然就吐了一大口血。」回憶起早上丈夫方濤毫無預兆吐血的場景,沈彩萍心有餘悸,隔著電話,又是害怕又是著急,「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早上醒來說噁心想吐,話都沒說完,就去洗手池裡吐了一池子血。」
聽完沈彩萍的描述,方雲晚的心急得恨不得從他身上飛出來,直接飛回家裡去。他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媽,您別急,聽我說。您和爸現在在哪裡?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我們現在在醫院,你爸被送進急救室了。」
「好,我買最近的一趟車票回去。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絡我。」
結束通話電話,方雲晚開啟購票軟體,回家最近的一趟從隅城開往寧遠的動車在大約兩個半小時以後,他先訂了車票,飛快洗漱換衣服,往揹包裡塞了兩件換洗的衣服。一切收拾妥當,才想起家裡還有一個無處放置的安安。
方雲晚有些發愁,他這一走,肯定得在寧遠待上幾天,根本顧不上安安。
這時,安安已經被方雲晚鬧出的動靜吵醒,穿著睡衣,揉著眼睛,走到客廳裡來,軟軟地問方雲晚:「叔叔,你要出門嗎?」
「是,叔叔得回家一趟。」方雲晚邊在抽屜裡翻身份證,便回答他。
「這裡不就是我們的家嗎?」安安歪著腦袋問。
時間很緊,方雲晚沒有辦法跟安安解釋清楚他要去哪裡做些什麼,將身份證塞進書包後,蹲下身跟安安商量:「叔叔有很著急的事情,這個週末讓吳阿姨陪你玩,好不好?」
安安這周都沒怎麼見到方雲晚,聽他這樣說,第一反應便是不高興,可抿著嘴忍了忍,還是懂事地點點頭。方雲晚覺得安安很可憐,此時此刻卻沒有力氣也沒有時間可憐他,趕緊打了電話聯絡吳阿姨。
幸好吳阿姨有空,聽了方雲晚的情況,讓方雲晚去車站的路上,把安安送到她家裡去。
吳阿姨住在隅城南邊的一個老舊小區。小區很大,有五六十個單元,這是早年的回遷安置社群。
如今有不少年輕人在新樓盤買了房子,這個小區如今住的大多是不願意挪位子的老人家和一些租戶。
方雲晚帶著安安打車進去,車子直接停到吳阿姨家樓下。他領著安安上樓,把安安交給吳阿姨,並安撫了安安的情緒,下樓時打車軟體卻遲遲沒能叫到車。無論是計程車司機,還是網約車司機,想必都不會喜歡在小區裡打轉,方雲晚看了一眼手錶,快步朝小區門口走去。
走過兩三棟樓,方雲晚突然頓住腳步。
道路的右邊有一套石桌石凳,而其中一張石凳上竟然坐著江修。他穿著板正的西裝,此時坐在石凳上,卻顯得有些狼狽,一手撐著額頭,微微蹙著眉頭,消瘦的肩膀隨著呼吸的節奏一下一下起伏著。
徐章站在他身後,擰開保溫杯放到他手邊,正彎著腰勸說著什麼。
可江修不為所動,皺著眉搖了搖頭,被手掌遮擋住的臉隨之露出了幾分。距離方雲晚上回見到他,只隔了週五一天,可江修的臉色又糟糕了幾分,從蒼白裡透著倦怠暗沉的灰,像今天的天氣一樣壓抑陰沉,連嘴唇都是蒼白髮青,沒透出一點血色。他深深吸了口氣,拿過手邊的保溫杯抿了一口熱水,擰著眉頭慢慢嚥下去,拿兩根手指抵在太陽穴上,用力揉了揉。
方雲晚趕時間,不想跟他們正面撞上,正想調頭繞個路,就被徐章發現了。徐章驚喜道:「雲晚,你怎麼在這裡?」
這一聲,把闔眼養神的江修,也叫得睜眼看了過來。
距離動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