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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蒲想阻止我,你也想阻止我。但云舍呢?如果我說,我告訴她泰龍村十九年前的事情,你說她會不會想盡辦法幫我治好腿,到時你又怎麼阻止我?&rdo;張奉先小心的將吹乾的畫相放在書裡夾起,冷聲道:&ldo;師兄你又拿什麼身份阻止我,又憑什麼阻止我?&rdo;
&ldo;奉先……&rdo;張天師握著茶杯,長嘆一聲:&ldo;當年是我的錯,我不該……&rdo;
&ldo;你是不該!&rdo;張奉先猛的從畫相上抬頭,看著張天師低吼道:&ldo;你不該自以為是,不該想著什麼天下蒼生,什麼正道滄桑,更不該想著龍虎山,想著我!當年該死的就是我,不是阿蒲,不是!當年就該是我去死,不是阿蒲……阿蒲……&rdo;
極致的瘋狂之後,只有著無盡的悲涼。
阿蒲‐‐-
兩個極為普通的字,從張奉先那尖銳的語氣中喊出,一聲比一聲柔情,一聲比一聲悲涼。
到最後,這位在龍虎山地位只在天師之下、年高近百的道長,微帶哭聲,肩膀輕輕聳動,手緊緊握著輪椅扶手,連瘋狂的發洩都沒有了。
張天師臉上儘是愧疚,垂眼看著杯子,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久到我趴在床底四肢僵硬,卻依舊沉靜在這禁忌而深沉的愛情中。
張奉先依舊握著手扶,撐著後頸面對著張天師,我想那眼神肯定很倔強。
&ldo;好好休息吧,阿蒲也不想你去的。&rdo;張天師輕嘆一聲,放下茶杯,復又轉身出門。
房間裡立馬只剩下渾身帶著悲涼痛苦的張奉先,那種苦意,似乎從他那挺拔的後背一直湧到了床底,連空氣都帶著苦意。
我大概瞭解,當年泰龍村那個阿蒲可能為救張奉先死了,張奉先為了救活她,所以想著去泰龍村開黑門,可這女鬼為什麼時不時的可以出現,又說不出話來?
張天師內疚個什麼勁啊?
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泰龍村的事情啊?
如果張奉先真的請我治好他的腿,他告訴我泰龍村十九年前的事,然後他又去開黑門,龍虎山又多賠上幾條人命去控制黑門,這讓我很難選擇的好不!
這一晚,張奉先一直坐在書桌前的輪椅上,而我跟何必壯卻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只差沒凍成兩隻死老鼠,如果真是這樣,估計那打掃房間的道童也會嚇到的吧,畢竟兩隻小小的死老鼠跟人一樣重,也很稀奇了。
一直到早課聲響起,道童來推了張奉先出去,可憐的我才被何必壯拉出了床底,跺著凍麻的腳和活動一下同樣麻木的身體。
手剛搓沒兩下,就見原本開著的門口站著應該在監督早課的了斷,他臉色儘量平淡,可眼角卻一直在跳動,執著的拂塵尾端更是抖得厲害,明顯忍笑忍得極為辛苦。
我抬到半空的腳也不知道該不該放下,據說人家這地板都傳承千年了,放在嘴邊搓著哈氣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哈氣。
&ldo;家師房中已備下熱茶,請兩位現在過去。&rdo;了斷清咳了一聲,說完,急忙轉身,可那肩膀卻抖得跟拂塵一般厲害。
我幾乎抓狂,瞪了何必壯一眼,反手將後頸貼著的葉片取下,冰冷的手摸到脖子窩,凍得我又是一個激靈。
張天師房裡備下的不只是熱茶,還有香甜的熱粥,明顯是從膳房打來,那邊早課沒散,還沒有用膳,我們這是比人家先吃了。
反正臉已經丟到人家床底下,丟了一晚了,我不停的安慰自己還年輕,相對於張天師一百二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