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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雄黃酒對七妹的作用似乎很大,她痛苦的在地上扭轉打滾,肚子依舊圓滾,可下身卻並沒有小蛇再冒出來了。
我一手拉著我娘,一手扯著七妹,不顧蛇骨森然,跨坐在上面,朝七叔公他們大聲道:&ldo;蛇性如何,你比我清楚。十八年前的慘狀我並不知道,可村長和我外婆既然這麼怕,想來很慘烈,你們自己保重吧。&rdo;
蛇骨嘶吼著,從拿著打蛇用的鐵勾長棍的村民中游過,飛快的竄入了山林之中。
七妹在蛇骨上,不停的大嘔,身下更是鮮血淋漓,小腹被什麼東突四撞,拱起一個個的包,她痛得放聲大叫。
&ldo;蛇寶寶,蛇寶寶‐‐&rdo;我娘看著她的小腹,朝我大聲的叫著。
我伸手緊緊的摟著她,一手拉著七妹的胳膊不讓她掉下去,不再言語,看著村子消失在了群山之間。
蛇骨停下來時,已然到了蛇仙廟裡面,七妹痛得打了滾,從蛇骨上掉落下來。
她身下鮮血如注,小腹已經不再有東西扭動。
&ldo;胎死腹中會很難受吧。&rdo;白水從鐵門後的石洞走出來,朝我輕輕一笑道:&ldo;你似乎並不想跟我有太多的交集。&rdo;
我沉默不語,如果不是他誤導我,村裡只有那一條大蛇,外婆怎麼會被阿壯那樣,又怎麼會去死?
明明說好可以救外婆的,可她卻離我而去‐‐-
這個世界上,一直護著我,讓我感覺到溫暖的人就這樣離我而去了。
蹲下身子,我用力推著七妹的圓滾的腹部,看著一團團裹著鮮血已經死去的小蛇從她下面湧出,心裡已經沒有了波動。
她恨我也好,怨我也罷,至少我這樣做,已經還了她爹救我的恩情。
人與蛇交合產下的蛇種,誰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外婆寧願死,村長都想辦法弄死了阿曼,就是怕這蛇種產出來。
一大團死掉的小蛇在鮮血中湧出,七妹痛苦的大叫,可已經痛得失力,雙眼迷離的看著我。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爹被她咬最後一口時,也是想這麼做的吧,摸摸她的臉,靜靜的看著她。
頭靠近她耳邊,我知道白水在,她是咬不到我的,朝她輕聲道:&ldo;你爹死前,求我救你,他很關心你。&rdo;
&ldo;不是的!&rdo;七妹低聲嘶喃,朝我露了個古怪的笑容:&ldo;他最關心的是你娘‐‐&rdo;
她轉眼看著我娘,突然放聲大笑。
那笑聲沙啞而尖悅,如同一個發瘋且失聲的婆子。
&ldo;阿舍,我怕。&rdo;我娘緊緊的扯著我的衣服,被七妹笑得瑟瑟發抖。
我將她朝身後拉了拉,伸手一把將七妹手腕上的蛇骨手串扯了下來,朝她沉嘆道:&ldo;這東西不屬於你。&rdo;
&ldo;哈哈!&rdo;七妹幾乎瘋了一般,看著那串蛇骨:&ldo;你以為這就是那一串?哈哈‐‐-&rdo;
我臉色一變,翻手看了幾下,卻依舊沒有發現這串蛇骨沒什麼不同。
&ldo;這是肉蛇的蛇骨,骨節長,蛇骨細。&rdo;白水挑了挑眉,朝我輕笑道:&ldo;那串蛇骨只怕還在你們村裡呢。&rdo;
&ldo;嘿嘿。你找不到的,找不到,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十八年前發生了什麼?&rdo;七妹細長的雙眸慢慢的變得圓潤:&ldo;你不知道你外婆為什麼會死吧?你也不知道七叔公為什麼知道柳仙出來要殺了村長吧?你更不知道,為什麼村長要殺死阿曼?雲舍,你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