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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復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當天晚上,陸柯很晚才睡,他興奮得翻來覆去,就差在床上翻跟頭了。
陸柯恍恍惚惚,覺得自己騎著馬在草原上飛馳,許復坐在他前面,鬢角掉落的碎發隨風拂到他面上,弄得他臉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兩個人到了祁連山下,陸柯先下了馬,接著把許復抱了下來,他放馬匹去河邊飲水,自己則牽著許復的手,走到大樹下。
許復穿著鵝黃色細錦對襟上衣,一條豆綠百褶裙,更襯得她面板雪白,嬌嫩可愛。陸柯伸手從地上摘了一朵小花,給她戴到鬢邊。
&ldo;你真好看。&ldo;
陸柯說完,許復卻沒說話,只是抿著嘴看著他笑。陸柯被這一笑晃得眼睛都花了。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陸柯從夢中驚醒,陽光已經照進室內,付少成的聲音從外面出來。他伸手摸了下被子,一片濡濕。他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天啊,他究竟夢見了些什麼。
付少成在門外見叫了半天也叫不開,直接抬腳把門踹開,抬腳走進內室,剛要喊,就見陸柯傻呆呆地坐在床上,付少成看著他那副樣子,忽然間就笑了。
&ldo;傻小子,該起了。&ldo;
陸柯看著付少成,臉都紅破了。他真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好讓他鑽進去躲一躲。
&ldo;是。我這就起來。&ldo;
可是,陸柯嘴上這麼說,人卻是一動不動。他倒是想起床,可是他不好意思啊。
付少成見狀,起身去給他拿了衣服扔到床上,說:&ldo;換了衣服就出來吧。&ldo;
陸柯紅著臉,等付少成走遠了才起身把衣服換了,邊換邊暗罵自己,他怎麼可以做出那樣的夢來。他換好衣服,看著仍在地上的裡衣,想了想,直接扔了出去。
付少成出了屋門,卻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半大小子,怎麼這麼有意思。
陸柯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付少成已經在舞了一套劍法,見他出來,指了指正廳,說:&ldo;早飯還在,過去吃點。&ldo;
陸柯低著頭嗯了一聲,順著牆邊就溜了進去,他最近不想見人,尤其是輔國將軍。
第9章
陸柯自那場夢之後,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沉穩了許多。畢竟那場夢太過真實,真實得讓陸柯有些不知所措,雖然輔國將軍扔了本醫書給他,但是陸柯還是覺得自己太齷齪了。
涼州的八月,雖然夜裡清涼,白日卻炎熱無比,付少成一行人頂著太陽沿著祁連山脈走了一圈,仔細地觀察地形,又增加了一些關卡。陸柯每日回來,對著銅鏡,都覺得自己又黑了一層。七星在一邊撇了撇嘴,卻沒說話,他家公子天賦異稟,根本就沒曬黑好不好。
這一日,陸柯跟在付少成身後沿著山林慢慢轉悠,忽然從裡面跑出來一個衣著襤褸髮髻散亂的姑娘,她一下子就跪在陸柯跟付少成跟前,不停地磕頭。
&ldo;求二位官老爺救救我,翠兒給二位磕頭了。&rdo;
陸柯被嚇了跳,付少成倒是知道,西夏人有時候會過來擄走大梁的姑娘,這位應該是命好逃出來了。
付少成看了她一眼,說:&ldo;家裡住哪兒還記得嗎?&rdo;
那姑娘跪在那兒搖搖頭,說:&ldo;本來就是家裡日子過不下去,逃難出來的,途中又跟爹孃失散了。&rdo;
付少成想了想,說:&ldo;那就先回官府吧,會有專門安置你們的地方。&rdo;
姑娘又給付少成和陸柯磕了個頭,伸手擦了擦眼淚,倒是露出了面板的本來顏色,很是白皙。付少成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