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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是中伏,天邊的雲燒成一條湧動的大河,大地上盡是太陽散發的金黃色餘暉。
園子裡熙熙攘攘,一個半大的孩童牽著孃親的手,嘴裡含著剛買來的糖葫蘆,不時打量著周圍,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湖邊的佳人才子坐靠在石椅上牽著彼此的手,年輕的姑娘將頭靠在少年的肩膀上,少年看向伴侶的目光柔情似水,含情脈脈。
忙完活的農夫扛著鈍齒狀的鋤頭用掛在脖子上的汗巾子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農夫眯著眼抬頭望向橘黃色的天空,不禁罵了一句娘。
靈域裡的天氣變化無常,特別到了三伏就顯得格外炎熱。
高高掛在頭頂的太陽射出的光輝穿過樹葉的間隙,錯落有致地灑落在園子裡的一張石桌上。
桌上刻著的棋盤此時已被黑白子多數覆蓋,兩個老翁坐在樹蔭底下對弈,左邊那位手搖葵扇,留著花白長鬚,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另外一位穿著汗衫右手托腮,老翁如臨大敵般緊鎖眉頭,臉色顯得十分沉重。
鄧老和李老年輕從兵打仗,年邁後享受著津貼特意搬來上都享受晚年之福。兩人沒什麼愛好,卻對下棋有著極大的興趣,可以說是如痴如醉。
每逢午飯過後兩人便按照約定來到此處下棋,這一下就是一個下午,甚至常常對弈到天黑還渾然不知,直到叢中的蟋蟀“啾啾啾”的叫起這才收起棋子掃興回家。
棋盤上,只見白子落下,黑子猶豫了一會落在它右邊。白子緊接一顆落在左邊,李老摳了摳下巴,思索了一會落在上邊。
鄧老嘿嘿一笑講道:“你又輸了,老李頭。”
隨著白子落定,李老細看後瞪大了雙眼,汗衫老翁這才明白自己又輸得徹徹底底,再看鄧老一副笑吟吟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李頭指著老鄧頭的鼻子大聲罵道:“你個老不死的,這麼多年了就只會下這一套對付我?!”
鄧老笑的更燦爛了,“這麼多年了,你老輸同一招我也沒辦法啊。”
老李頭臉色難看,所謂“一個地方讓人嘲笑一輩子”不過如此吧。
“早知道些,我便拉下面子向那個後生學學了......”
一句不經意的話宛如一顆石子,突然的砸向原本平靜的水面,泛起了兩人內心的漣漪,回憶宛如漲潮的海水一般瞬間席捲兩人的大腦,老鄧頭接道:“說來,事情也過去很久了,那小子估計做了有近二十年的大官了吧。”
“是二十二年。”
兩人了沉默許久,像是在回憶著屬於他們的那段過往......
微風拂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秋意蕭索,行人寥落,落葉似金黃的蝶緩緩從樹梢墜落。
伴隨著片片樹葉落地,一名少年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在園子的石板路上,那少年戴著斗笠披著黑色面紗看不清臉,他身著一襲夜行衣,渾身上下破舊不堪,滿是泥土和血汙在身。
如此奇怪的人出現在園子難免引起二老注意,兩人一路盯著少年,始終握著一把棋子在手。雖然已經步入老年,但二老明白必要時自己還是要站出來保護百姓的。
那少年注意到兩位對自己的戒備卻也沒有在意,只是默默走到路頭後拐了個彎消失在園子裡,看這路線兩位老人這才明白原來這是當地學府的學生。
場面有些許的尷尬,右邊的老人咳了咳嗓子後喝了口茶,二老對視了一眼後尷尬的哈哈一笑,“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有活力,換我們那個年代早拉去打仗了。”
兩人一邊重新擺著棋一邊調侃道,“再來再來,這次定破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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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有一座小島落在本島的西北處,島上的學院叫做零榆學府,且不說在本地,在整個靈域也是大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