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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看,都是猙獰的獸臉和它們飛撲過來的身影。但一時半刻並沒有獨角獸能夠觸及到我,因為穆弦跟易浦城,就像兩臺絞‘肉’機,冷著臉絞殺各個方向‘逼’近的野獸。
他們用之前殺死那隻獨角獸的獸骨,狠狠敲擊它們的腦袋,一棍下去,腦漿崩裂;他們的雙手比利刃還要強悍,一拳將獨角獸打得橫飛出去,或者乾脆抓起來一把撕成兩半……他倆背對而立,我被護在中間,儘量敏捷的跟隨他們的步伐移動,不讓他們分神。
他們披荊斬棘般殺出一條血路,以緩慢的速度往山下移動著。
也許他倆的兇悍堅韌,震懾住了野獸。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它們的攻擊變緩了,甚至遠處開始有野獸掉頭跑了。但大多數野獸還是不甘心的包圍著我們。
我心頭一鬆——看來很有希望逃脫出去。
這時,穆弦忽然伸手一帶,把我摟進懷裡,單手迎敵竟然絲毫不‘亂’。我心生疑‘惑’——這樣他的對敵壓力不是更大?
可過了一陣,我忽然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們跟易浦城被獸群分開了,而且相距越來越遠。
穆弦是故意的?他真是膽大心細。
我心裡倏的升起喜意。
終於,在我們都快看不見彼此的時候,易浦城遠遠的焦急的吼了一句:“山‘洞’匯合!”
暮‘色’籠罩大地,樹林裡也變得一片黯淡。穆弦摟著我,靠在一棵大樹上,低低的喘著氣。
剛才他抱著我一路跑下來,這裡已經是山腳,離我們棲身的山‘洞’不遠。我們終於擺脫了獸群。
穆弦全身濺滿了獸血,白‘玉’般的臉頰上都是濃淡不一的痕跡,看起來俊美又恐怖。他稍微平復了呼吸,就抬起墨黑的眼眸看著我。
我瞧著他疲憊的樣子,很是心疼:“是不是很累,要喝水嗎?”
他不答,忽然抓起我的臉,重重‘吻’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吻’得極為綿長‘激’烈。恍惚之間,我被他推倒草地上,他的‘吻’像暴雨一般,落在我的臉頰、脖子、肩膀、手背上……
過了許久,他的‘唇’才離開,只是依舊壓在我身上,雙眼暗沉,似乎意猶未盡。
我喘著氣問:“為什麼突然‘吻’我?”
他微微一怔,似乎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但他眼中很快浮現淡淡的笑意。
“獎勵自己。”他低聲說。
我噗嗤一笑。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沉聲問:“想跟我說什麼?易有什麼問題?”
我早在心裡把說辭過了千百遍,此刻終於如釋重負,飛快的把他和易浦城的身份、恩怨說了個清清楚楚。
穆弦本來還面沉如水,越聽到後頭,臉‘色’越冷。待聽到易浦城在我們婚禮當天企圖炸死我們,導致落入這個境地後,他的臉‘色’已經很‘陰’霾了。
我說完之後,靜靜望著他。
他沉思片刻,再看向我時,神‘色’已經恢復平靜:“我清楚了。”
我明白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就問:“那……我們還回山‘洞’跟他匯合嗎?”
他點點頭。
我知道他是要找機會殺易浦城,現在易還失憶著,是最好的機會。但我還是忍不住囑咐:“他這個人狡猾‘陰’險,你要加倍小心。那我們現在回去嗎?他可能已經回去了。”
穆弦眸中閃過一絲冰冷:“晚點去。”
我點點頭——雖然要繼續與易浦城虛與委蛇,但穆弦肯定是不願意多跟他呆在一個空間裡。
周圍一片死寂,我倆也沒說話,只有頭頂的樹葉嘩嘩搖動的輕微聲響。他抬著頭,目光放得極遠,神‘色’沉靜而冰冷,彷彿在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