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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滿目生靈塗炭。
那一天,穆弦分出一部分‘精’神力保護了我,所以他的‘精’神力爆發,並沒有‘激’發出其他‘精’神力者的潛能。而我臨走時對藍網的破壞,也導致了“斯坦新生”的能量紊‘亂’。當時斯坦星就被甩出了星系,偏離了軌道,離開了恆星,陷入了冰冷和黑暗——超能時代並沒有來臨。
可是數千年後,新斯坦族——宇宙獵食者還是誕生了。史書記載,他們在黑暗中獲得了某種能量、被‘激’發出超能。但具體是什麼原因,誰也不知道。
歷史的軌跡,因為我的干預,只有了旁枝末節的變化,可大車輪依舊筆直向前,碾碎了我們時光族的所有努力。
也碾碎了我的所有。
……
“也許,這才是族訓讓我們不可干涉歷史的原因。”顧憫的神‘色’有些怔忪,“宇宙的執行,有他的定律,有他的因果關係。人力不可改變。”
聽到他悲涼的話語,我早已麻木的心,還是湧起陣陣鈍痛。
就像我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穆弦的死亡嗎?
“抱歉。”顧憫柔聲說,“身為王,卻不能保護你們。”
我緩緩說:“王,我們是最後一個被斯坦人征服的種族,你已經很好了。”頓了頓,我問:“他們會如何處置我們?”
顧憫靜靜的望著窗外的渾濁:“這些年來,斯坦人將時光族視為仇敵,認為當年斯坦星墮入黑暗是我們造成的。我和你應該都會被處死。我只希望,其他平民能夠有活命的機會。”
我沒出聲。
“好好休息。”顧憫看我一眼,我點點頭。他轉身離開。到了‘門’口,忽然又頓住。他沒有回頭,只輕聲說:“華遙,不要再用‘精’神力製造幻象了。那樣你會瘋。”
我沒出聲,靜靜聽著他的腳步聲遠離。然後我在窗前站了片刻,又回到椅子裡躺下。扶手邊有一本小小的書,略顯冷硬的稜角,輕輕磨著我的手心。翻開扉頁,是一張照片。
一身戎裝的青年男子,身旁站著個穿白‘色’長裙的‘女’人。‘女’人的臉模糊而秀美,而男人那白皙清秀的臉頰上,雙眼似乎再無曾經的倨傲,而是透著隱隱的溫柔。
照片下有一行小字:“光輝之王諾爾殿下結婚紀念照。據傳他的妻子來自地球,具體資料不可考。”
這就是他的傳記裡,對我的唯一介紹。大概是斯坦人將我視為他生命中的汙點,一筆帶過。
我看了一會兒,合上了書,閉上眼,思維沉睡。在我的世界裡,金‘色’陽光再次從視窗照進來,冷硬的房間重新變得溫暖而‘精’致。
穆弦清俊‘挺’拔的身影,緩緩從虛空中浮現,低沉清潤的嗓音,隱隱約約響起:“過來。”
我微微一笑,起身走向他,只是臉頰隱隱有鹹溼的淚水無聲滑落。
幻象有什麼不好,至少還可以讓我活得像個行屍走‘肉’。
受降那天,斯坦族的一艘太空堡壘,停靠在我們棲身的小行星的近地軌道。我們的飛船航行靠近,他們登陸繳械,然後我們就被帶上了太空堡壘。
沒落的宇宙裡,一個種族被征服,也變得如此倉促簡單。不過斯坦人的情形,似乎也不是很好。這幾個月星系坍塌的速度在加快,離宇宙毀滅的日子也許不遠了。
等宇宙坍塌成一個超級大黑‘洞’,或許又會有一次新的宇宙大爆炸,生命重新誕生,又是新的光年輪迴。
這樣,也好。
負責押送我們計程車兵都是機器人,扁平的頭顱、窄瘦的身軀、紅‘色’的眼睛,看著居然有點眼熟。只是他們看起來更輕盈、材質更堅韌,輪廓也不同,神‘色’更是森然,聲音也冷酷無比,沒有半點感情,彷彿真的只是一部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