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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們幾乎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玉棋兩三下就給自家小姐換成了垂鬟分肖髻,還給她梳了一個漂亮的小燕尾,而另一個丫鬟紅杏則從衣箱裡分速翻出了一件新衣。
葉可可任由自己被擺弄來擺弄去,心思早就飛到了九天雲外。
赴宴向來是個麻煩事,赴宮宴更是如此。
過於花枝招展,恐越過宮中貴人。
過於素淨簡單,又會墜了家中名號。
這其中的分寸拿捏可是一個大學問,值得各家主母花一生去鑽研。
不過在經歷了賜物一事之後,就算葉夫人把閨女打扮成觀世音菩薩座下的童女,後者在皇后眼裡八成也是狐狸成精。
葉夫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是求大面上不出錯罷了。
既然是宮中設宴,只要還沒活夠,就沒有賓客會選擇卡點赴宴。這不,雖開宴定在酉時,但剛過未時,葉夫人就帶著葉可可乘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
此時的宮門口已有不少馬車停放,只不過礙於時辰未到,各家女眷只能在車上等待。憑藉著自家老爺的官職,葉家的馬車順利佔得了一席之地,僅僅排在皇親國戚的後面。
「唧唧、唧唧。」
幾乎是馬車剛一停穩,葉可可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幾聲笨拙的鳥叫。她先偷偷瞥了娘親一眼,見後者正閉目養神,才偷偷掀開窗簾,探出了半邊臉。
「可可!」
見她露臉,趴在對面馬車視窗的少女頓時就笑了起來。
那少女不過十六七歲上下,穿著赤色衣衫,頭髮學男子般高高束起,眉間點著硃砂,配著眼角的胭脂痕跡,整個人明艷得像是一道火焰。
「哎呀,郡主。」守在馬車外的內侍急得團團轉,似是想將她勸回去,「外面人多眼雜,可使不得呀……」
「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我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少女不耐煩地說道,「有空在這幹動嘴皮子,還不如幫本郡主擋著!」
內侍訥訥,還真苦著臉擋在了兩車中間。
有了這麼塊「擋板」,少女頓時更放肆了。
「聽我爹說,那個村姑欺負你了?」她乾脆把整個腦袋都探出了窗子。
葉可可隔著簾子做了個鬼臉。
那少女見狀哪還不懂,直接冷哼了一聲,「二堂兄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放著京裡大批的大家閨秀不選,非要抬舉一個鄉野村姑。」
「村姑就是村姑,再怎麼鍍金也變不成鳳凰,如今嘗點甜頭就四處惹事生非,以後豈不是要騎到所有人頭上作威作福?」
她嘴裡的二堂兄,便是當今聖上。
老秦家這代一共五人。
魏王養在身前的庶子最為年長,據說已二十有三,秦斐小他兩歲,緊跟其後,秦曄再過幾月便年滿十七,排在第四,而第三嘛,便是眼前的少女。
蘭平郡主秦嵐華,宣王殿下的掌上明珠。
至於最小的老五,就是她還不會說話的弟弟。
宣王年輕時招貓逗狗,是紈絝中的紈絝,他親手養大的閨女自然與知書達理沒什麼幹係。
起碼全京城,敢直呼皇后為「村姑」的只有這麼一個。
按理來說,如此口無遮攔,哪怕是皇家血脈,也能治一個大不敬之罪,偏偏秦斐也不知有意無意,只要沒人當著他面喊,就全當沒有聽到。
而皇后呢,孃家不顯,說話做事本就挺不直腰桿,面對真正的金枝玉葉更是氣短半截,罵又罵不過,罰又罰不動,唯一的指望還在裝死,只能把牙咬碎了往肚裡咽。
「可可你去寺裡靜修,可能還不知道,」蘭平郡主翻了一個與優雅無關的白眼,「這些日子她在京裡可真是上躥下跳,但凡有人家傳出有意參選,她就要琢磨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