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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可可是怎麼都搞不明白表哥這「她才是秦斐真愛」的自信是哪來的,但此刻也懶得再反駁一遍,「那你可真是不瞭解咱們的皇后娘娘。」
宋運珹一愣。
「顧懋是皇后的心頭肉……呵,他們這麼說,你也信?」葉可可譏諷道,「我敢說,要是要找一個全天下皇后最恨的人,我葉可可連前三都排不進去!」
「你也不必這麼謙虛。」宋運珹噓她,「那你倒是說說,前三都是哪幾位救苦救難的菩薩呀?」
這回換葉可可想也沒想了:「國丈、國舅和秦斐。」
「哎喲,我的小祖宗,避諱啊避諱!」青年嚇了一跳,趕忙捂住少女的嘴,見四周沒人才鬆了一口氣,「你怎麼回事,這也太離譜了吧?」
葉可可反問了回去:「表哥覺得,顧老爺把顧懋記到嫡妻名下,保全了嫡妻地位,又給她一個養老送終的兒子,嫡妻嫡女就不恨他了是嗎?」
「表哥覺得,皇后因顧懋一事被人退親,反而當了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就不恨他了是嗎?」
「表哥覺得,夫君只要給了髮妻名分和地位,給她編織出一段虛假的舉案齊眉,她就不會跟他離心了對嗎?」
這一連三問把宋運珹問得啞口無言,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葉可可見狀嘆了口氣,她自然是知道他答不上來的——因為上輩子,他就是這麼對她的。
葉茗曾很驚訝於她聽完前世故事後對宋運珹依舊如故,那只是因為,就像宋運珹不瞭解皇后一樣,葉茗也未曾瞭解過宋運珹。
在聽完葉茗的故事後,想起那些斷斷續續的夢境,葉可可知道,在那不得善終的上輩子裡,宋運珹是真心對她好過的。
這人怕秦斐疑心所以故意表現疏遠,但吃穿用度全不曾短過她半分,更沒有寵妾滅妻的髒事。
這人怕她被宋家牽連,不敢進她院門,又怕她老年無人奉養,特意生了一個跟她血脈相連的兒子,硬要記在她的名下。
就像是年少時不知道她愛吃什麼,就用糕點堆滿了她的閨房一樣,雖然不得其法,但確確實實是無比誠摯的感情。
但這是兄妹的當法,夫妻……可不是這麼做的。
想到這裡,葉可可瞧著宋運珹訕訕的笑臉,不由得嫌棄起來,「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要不讓大姨給你報個男德班吧。」
突然被加了一門課的宋運珹:「???」
媒婆最終還是沒能在第二日登門,因為春闈放榜了。
約莫是感受到了寶貝女兒岌岌可危的處境,葉宣梧趕在二月的尾巴梢上完成了填榜的工作,為本次春闈會試畫上了句號。
本次春闈共錄取貢生二百名整,比上屆少錄了近一百人,不過人少的好處就是名單看得快,反正自打皇榜被放出來,來相舍報喜的人就絡繹不絕,門檻都彷彿被硬生生踏矮了幾分。
葉夫人給每個下人都發了賞錢,引得家中一片歡騰。因葉宣梧膝下無子,相舍之前從未有過這種通傳喜報的經歷,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回,還是最為頂尖的春闈,人人與有榮焉,竟熱鬧得像過節一般。
若硬要說有什麼美中不足,那就是謝修齊又壓了自家表少爺一頭。這人奪得了會試第一,離名震天下的連中三元只有一步之遙。
也不知道是不是虐著虐著就躺平了,宋運珹對這結果倒是很淡定。
「反正我又當不上狀元,再說了,等百年之後,誰還會記得那些解元、會元還有狀元的名字?」青年搓了搓手,「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你說我要是應了官職再反悔,宮裡那位的臉會不會當場垮掉?那樣我是不是就青史留名了?」
葉可可瞳孔地震,「你竟然還沒放棄?」
就算作不死也不能往死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