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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還能趕上雙姊妹牌的?
取燈見同艾和秀芝對手中的禮物有疑惑,就說:“娘,這雪花膏可與眾不同,這是我們學校化工廠自己做的,我還參加製作了哪。我們的化工廠做雪花膏,也做肥皂和花露水,就是裝璜不強。好不好的我也不好評價,娘和大嫂就先試試吧。”
取燈說著為同艾開啟一瓶,讓同艾當場試驗它的品質。同艾受了取燈的鼓動,當真用手指從瓶裡摳出一點在手心裡打勻,擦在了臉上。對化妝品已有些許瞭解的同艾立時覺出,這自制雪花膏並非那種石灰渣子般的次貨,它還真有幾分品質呢。她便也鼓動秀芝當場試用。一向遠離化妝品的秀芝有點不知所措,取燈就給秀芝摳出一點抹在她掌中。秀芝不得不把它施到臉上,她覺得自己很害臊。同艾肯定了同仁中學的雪花膏。
雪花膏招出了向文成的參與。他冷不丁張口問取燈說:“雪花膏的主要成分是硬脂酸,你們的硬脂酸也是自制的?”
聽到硬脂酸三個字,取燈驚異地把注意力轉向了向文成,她是覺得,怎麼連這麼“背”,這麼專業的化學試劑,我這位大哥也能夠脫口而出呢。她馬上感到她和大哥之間又多了幾分交流的可能,也彷彿更多了幾分親情。她回答了向文成的問題,說,硬脂酸他們還做不了,是從天津購進的。接著向文成又發表議論說,“雪花膏”、“洋漚子”的品種千變萬化,其基礎成分就是硬脂酸。還說,外國人巧立名目,吸引顧客,結果還是硬脂酸。那香味是來自香料,加什麼香料就是什麼味兒。
同艾見向文成又開了一個硬脂酸的話題,不知這硬脂酸還會引出什麼故事,就覺得現在應該把更多的話留給取燈說。她打住向文成的話頭說:“文成,你還是聽取燈說吧。”
取燈對同艾說:“我大哥說得對,化妝品的氣味就是靠了香料,香料的好壞也決定著化妝品的品質。”
向家人簇擁著取燈,取燈熱“戀”著向家人,從傍晚直到月亮升起。
晚飯過後,同艾把取燈安排到自己房中歇息。她給自己睡覺的炕換上新鮮的竹蓆,又在房中擺了一張單人床。待取燈洗涮過後,她問取燈睡炕還是睡床。取燈想了想說,她願意和同艾一起睡炕。
取燈要和同艾一起睡炕,這是同艾希望的,可她畢竟不知取燈的心思,才又給取燈擺了一張床。
夜深了,同艾和取燈就著一盞雪亮的洋油燈(今天向文成把燈罩擦得格外乾淨)上炕睡覺。同艾打量著只穿著一件針織背心、已經發育成熟的取燈,覺得她還是像向喜的地方居多:那平整的脊背,渾圓的肩膀和胳膊,還有豐滿的後脖梗子。她拍了拍取燈的脊背說:“看,小案板子一樣。”
取燈聽過不少外人對自己的形容,她都沒有在意過。不知為什麼她很願意聽同艾說她的脊樑像小案板子,她覺得這才是自家人對自家人的形容,這比說你個如花似玉呀、活潑可愛呀要親切得多。
聞著向家屋裡和院裡的空氣,當晚取燈睡得很香。
這個早晨,向家的紅石板飯桌上放著兩種乾糧:二八米窩窩和白麵饃饃。取燈伸手要拿黃澄澄的二八米窩窩,卻遭到了同艾的制止,她執意要取燈放下窩窩吃饃饃,結果還是向文成說了話。向文成對同艾說:“娘,你就讓取燈入鄉隨俗吧,再說這也不叫入鄉隨俗,應該叫入鄉隨向吧,就讓取燈隨著取燈家吧。”
同艾笑起來。這才同意取燈去吃窩窩。
取燈第一次品嚐了二八米窩窩的滋味,她覺得這種像金字塔般的吃食,吃起來有幾分筋道和幾分鬆散,筋道和鬆散裡透著米香。她吃著二八米窩窩,突然又拋開窩窩發了話,她先叫了聲娘,又叫了聲大嫂,說:“我聞出來了,你們今天都擦雪花膏了。”秀芝不說擦了也不說沒擦,同艾說:“我試了試,恁做的這雪花膏是比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