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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晴初臉色唰地一下慘白,沒想到事情會嚴重至此。
她若被崑崙逐出,哪還有臉面回瀛洲!
宋晴初慌張畏懼,看到簡繡準備離去,忽然有了主意。
「喂,等一下!」
簡繡一個趔趄,被她拽住衣擺。
「你,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宋晴初第一次求人,語氣生硬。
簡繡隱約能猜到她想讓自己做什麼。
「你能不能和掌門說,我是陪你進去的?」宋晴初覺得,簡繡敢直呼長老道號,一定背景不凡,在掌門面前應該說的上話。
簡繡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讓宋晴初回瀛洲,在自己的地盤上永遠快意地做公主,或許更好。
見她似乎要拒絕,宋晴初居然嚶嚶哭起來。
簡繡嘆了口氣,問道:「回瀛洲不是比背井離鄉更快活嗎?」
宋晴初愣了愣,帶著哭腔道:「你懂什麼,瀛洲地處偏遠,被道盟排擠,我一定要出人頭地!」
她越說越傷心,也顧不上還有外人在旁邊,就把心底積壓的這些都吐露出來了。
各人有各人的不易。
簡繡又嘆了口氣,見旁邊聽見的弟子臉色尷尬,便拈了個訣抹去他的記憶。
「我能幫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簡繡道。
宋晴初慢慢止了哭聲,睫毛上還有晶瑩的淚水,疑惑又警惕地看著她。
簡繡拿出一個盟約石,滴了滴血在上面。
用盟約石建立承諾的雙方,如果違反約定,另一方可用盟約石對對方進行任意懲罰。
簡繡見宋晴初畏縮不前,補充道:「你放心,絕對不是傷天害理殺人放火的事,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火燒眉毛了,宋晴初什麼也顧不上,一咬牙就割破食指,血滴在石頭上發出金紅色的暗光。
兩人便去拜見崑崙掌門。
掌門紫微道君鶴髮童顏,面容冷俊,神情古板嚴肅。他身形高大,穿著厚重的白色道袍,上繡深藍色精妙道法,讓人望而生畏。
宋晴初誠惶誠恐地跪在玉階下,簡繡則平靜站在一旁。
紫微沒有計較她的無禮,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會簡繡,臉上神色不變,又將目光移向宋晴初。
「宋晴初,」紫微淡聲開口,僅是這平平淡淡的三個字,就讓人從心裡泛起一陣顫慄。
「自你入崑崙以來,驕橫跋扈,違逆門規屢教不改,弟子們都對你怨聲載道。今日更是變本加厲,竟敢擅闖禁地,連累其他,不懲治無以服人心。限你三日之內除名,終生不得在踏入崑崙一步。」
宋晴初腦中嗡嗡的,這懲罰比她想像的還要嚴厲而難堪。
她訥訥開口:「我,我是陪簡繡去的,無涯長老讓她去綺霞峰修煉……」
紫微看向簡繡,毫不容情地道:「你的事,本座業已聽說。崑崙不差你一個弟子,亦不容一個人外人。你既無意拜師,自可離去,死生無咎。」
簡繡抿了抿唇,看清面前這個人遠比無涯要強勢,她那一招在這不起作用。
宋晴初心中直直下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提死生無咎這種字眼,但這話比對她說的還要嚴重,簡繡恐怕自身都難保,更保不了她了。
簡繡沉吟片刻,努力鎮定地道:「是我們不懂規矩,還請紫微道君賜罪,我們願盡一切努力將功折罪。」
這是一句套話,既不說明要不要拜師,又直接否決紫微趕人的決定。
她在賭,賭紫微並不是真的想讓她們走。如果是這樣,這個臺階他一定會下。
紫微定定打量著她,簡繡不敢與他平視,只得低頭盯著地上,緊張地握緊拳頭。
好在還有一個憨憨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