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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一直感覺到的矛盾衝突,只不過自己總是心軟如棉,不夠強悍。將她推向一邊的同時,他獲得一種能量,一個清晰的目標。他才不會柔情蜜意地去討好她呢。
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賽伊說:“你恨我!你恨我,卻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你有更重要的理由。這不公平。”
“什麼才公平?什麼是公平?你瞭解這個世界嗎?你費過心看一眼這世界嗎?正義是怎樣實施的,或者應該說怎樣得不到實施的,你知道嗎?你已經不是嬰兒了……”
“你就算是成年人啦!都不敢來拿學費,你也知道自己有多差勁吧,可惜你是個懦夫,根本不敢承認!你恐怕是坐在那裡等媽媽替你安排婚事吧。來自下層家庭,沒什麼文化,適合包辦婚姻……他們給你找個白痴做老婆,你一輩子就開心了。幹嗎不承認呢,基恩??”
懦夫!她居然敢這麼說!誰會娶她!
“我坐在你家的遊廊上就算勇敢了?我可不能一輩子都在那兒吃乳酪吐司麵包!”
“我又沒叫你去。是你自己願意的,你要是那麼想,就付錢給我們啊。”她找到新的攻擊點,立刻抓住不放,儘管這從嘴裡爬出來的惡蟲讓她害怕,可她彷彿已站在舞臺上不得不演下去,那角色比她自己要強大得多。
“白吃白喝,典型你們這種人,要了再拿,然後還衝人家給的東西吐口水。就因為這樣你才會一事無成——”
“因為你不配!你要是不屑一顧幹嗎吃呢?”
“不是我不屑一顧,和我根本沒關係,你這個白痴——”
“不許叫我白痴!你一直不停地說,白痴白痴——”
她跳起來伸手抓向他,這還是幾分鐘前跟雞學的招式,她的指甲在他胳膊上劃出幾道血痕——“是你告訴他們槍的事,是不是?”她突然喊了起來,“你讓他們到卓奧友來的?是你,對不對?對不對?”
這些話衝口而出,之前她想都沒想過。一時之間,她的憤怒,基恩的避而不見,在大吉嶺他對自己的冷漠——所有的一切湧上心頭。
他的眼中掠過一絲愧疚,不易察覺,一閃而過,很快又回來了。像一條被捉住的魚,扭動著,跳躍著,掙扎著要逃脫。“你瘋了!”
“我看見了!”賽伊冷不防跳起來,撲上去,想讓它無處可逃。還沒等她過來,基恩一把抓住她,猛地推向旁邊的馬櫻丹矮樹叢,拿起根棍子一頓亂打。
她腳步緩慢地往家走,人懨懨的。霧氣重了,黃昏中煙和水汽瀰漫著。一路上,茅屋裡飄出陣陣燒土豆的味道,這氣味一定安慰了全世界無數的靈魂,此時卻不能給她以慰藉。注視著這景象,她先前所感到的憐憫已蕩然無存;農民也能享有愛與幸福,而她卻沒有……
回到家,她看見遊廊上有兩個人正在同廚子和法官談話。
女人懇求道:“我們窮人能去找誰呢?像我們這樣的人只能受苦啊。所有的暴徒都出動了,警察卻和他們狼狽為奸。”
“你是誰啊?”
來求情的是上次警察因搶槍一事抓起來審訊的那個酒鬼的老婆,警察在他身上試驗各種嚴刑拷打的新方法。卓奧友的人已經忘記有這麼個人了,可是他的老婆尋到了這條線索,和自己的公公一道從芮裡河對岸的村子走了半天的路,來見法官。
失落 第四十章(4)
“我們該怎麼辦啊?”她乞求道。“我們都不是尼泊爾人,我們只是雷布查人……他是冤枉的,警察已經把他搞瞎了。他根本不認識您,他通常都待在市場裡,每個人都知道的啊。”她抽泣著,向公公望去,讓他幫幫腔。
一個女人來哭哭啼啼地訴求又有什麼用呢?
可是她的公公實在怕極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呆呆地站在那兒;臉上除了皺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