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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微濕，她抬眸睨著眼前的人，有片刻的恍惚，忽然伸手環住李言津的脖頸，抱著她哭說：「阿津，我突然覺得好難過。」
李言津明白她此刻的感受，蔚一藍用她的離開，替她做了最後一件事。
那種心情，無法用言語描述。
李言津替她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怕她受了涼。她雙手捧住她的臉龐，用拇指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安慰她說：「不哭了，這是她的選擇，她是在成全你的夢想，所以，你一定不要放棄了。」
姜念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說：「我明白。」
李言津重新牽起她的手，說：「走，帶你見一個人。」
姜念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淚，怔了下，問：「見誰？」
李言津笑，「你見了就知道了。」
姜念半信半疑，被她牽著往停車場走，走到半路，她忽然問：「不會又是你的前女友吧？」
「……」李言津無奈，好笑道，「你的腦子裡，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麼？」
姜念又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經說：「你啊。」
李言津愣了下，隨後才反應過來，牽起嘴角笑。
她道：「忘了今晚是什麼日子了嗎？」
姜念才想起來，今日是除夕，是過年的日子。
李言津繼續說：「我媽媽要見你。」
姜念頓住，腦子裡轟然一聲炸開。
她停住腳愣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驚訝問：「你說什麼？！今晚？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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