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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恢復湛藍,白雲朵朵,清風徐徐,山間飄蕩著果實成熟的甜香,除了院門前的地上多了一圈焦黑的土,前一刻鬼蜮般的情景彷彿一場噩夢。
“不……不可能……”
雙餘真人捂著心口,喉中咕嘟,嘴裡湧出黑血,然後耳朵鼻子眼睛……七竅都溢著血,他哆嗦著從袖中掏出一張紙符,想要撕破。
玄蘊一拂塵掃過去,拍落他手中的遁地符,將他掀翻在地,劈頭蓋臉的打起來。
“第一下,不查因由,不究根底,以雲籙派門人之名出手傷人,該罰!”
“第二下,以童子之命養鬼,牽連無辜之人,該罰!”
“第三下,養鬼不為罪!將兇鬼煉成本命神是罪中大罪,該罰!”
“第四下,見師門令符,不拜不跪,視之無物,該罰!”
“……”
玄蘊把拂塵當鞭子,一下一下,抽得雙餘真人皮開肉綻,先還有氣破口大罵,但噬魂鬼湮滅,他受到反噬,內傷嚴重,被這麼一打,漸漸的,聲息弱下來。
識海中波濤翻湧,彷彿一個暗流就能將凌芸吞沒,凌芸在驚濤駭浪裡浮沉,她首次看到玄蘊這麼嚴厲的樣子,雖然鞭子沒打在她身上,但身上莫名的覺得隱隱作痛,暗自慶幸自己沒將師父大人惹到如此地步過。
凌芸以前覺得玄蘊很高深莫測,經過多次試探後,自以為摸清了些對方的脾氣,如今才知道,那是師父大人不跟她一般計較。
別看師父大人相貌年輕俊美,其實跟老家九十多歲的太爺差不多,童年的記憶裡,老太爺對小孩子和藹可親,若是調皮搗蛋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不該說不該做的事,他不過笑笑好脾氣的縱容著,除非有人來告狀了才不輕不重的說幾句,但若要調皮過了頭,比如去大河摸魚進礦井探險,他立馬就脫下慈祥太爺的皮,揮舞著柺杖,揍得人三天下不了床!
現在想起來,大多數時候,玄蘊是不管她的,偶爾有說教,也是以長輩訓斥小輩的口氣,關於她的試探,沒過火的就不痛不癢根本不接這個茬,但若是過火了,直接一道掌心雷劈下來,痛得你哭爹喊娘。
搞得好像真一心把她當徒弟教似的!
凌芸暗自嘀咕,因為實力懸殊,戒備不戒備根本沒用,但疑心卻一直沒消,她不信玄蘊初時說的那番話,有緣無緣先不論,她一個啥能力都沒有的孤魂怎麼可能搶得過道法精深的高人,即便機緣巧合真是自己搶了,就憑他不打招呼就能將自己拎進拎出的手段,只要他想要,她根本沒辦法爭,好吧,就算是他不想當女人所以便宜了她好了,但別忘了,收徒的一個目的,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什麼樣的任務卻根本沒說,萬一是做了靈魂要下地獄的壞事咋辦……
總而言之,凌芸這段時間裡,明明玄蘊對她夠厚道夠容忍,她依舊總想著把腦袋裡的不定時炸彈弄成啞炮,就是怕這個任務!
玄蘊自覺光風霽月,沒什麼不可說,不告訴凌芸任務的原因只是怕她分心,又自持身份不肯透視小姑娘的心思,以為是因為他管得嚴了,這徒弟是個跳脫的,所以使性子給師父找麻煩,沒往那方面想,導致誤會一直持續到凌芸築基成功。
不過眼下,凌芸將所謂的任務拋到九霄雲外,玄蘊責罵雙餘真人的那些話,她句句聽在耳裡,總感覺師父大人是在告誡她不要犯同樣的錯。
“師父……人已經死了。”
凌芸怯生生的提醒,語氣沒有了平時的輕佻。
“青芸。”玄蘊扔掉拂塵,淡淡點名。
“師父,弟子在。”凌芸不敢多說一句廢話,生怕以後師父大人把掌心雷變成鞭子,鞭子抽上去,一痛就得痛好幾天,還痛的是靈魂,她寧可挨雷,反正雷雷就雷習慣了。
“以後你若敢跟他這樣,目無尊長,濫